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⑷ 一部動作片,片中女星眾多,惠英紅找閻老九
虎 膽 女 兒 紅(1990)
播放時長:92分鍾
上映時間:1990-02-24(香港)
導演: 王龍威
編劇: 文雋
類型: 動作
主演:甜妞,西協美智子,李美鳳,惠英紅,夏志珍,劉小慧
故事講述呂菁生長在一個黑 社 會的家庭,父親呂龍在江 湖上甚有地位。呂菁一直在英國讀法律,結識石子傲,很快就墮入愛河。結婚後決定回港渡蜜月,也因為她這次的回來,為呂家帶來一場浩劫……
⑸ 求梁羽生《武林三絕》
茶園,是大別山南首一個荒僻的小村落,原是因為附近一帶山坡上種植的都是茶樹而出名。
茶園村落雖然不大,但它坐落的位置好,西首是銅鑼關,南首是松子關,這個小村落正好在兩者之間,恰成鼎足之勢。往來於湖北羅田、麻城、安徽金家寨(立煌)、霍山、朱屋廟(岳西)的行旅,這里是必經之路,因為走官道,你就得兜大圈子,多上三四天路程,所以這里雖是山間小路,也成為東西交通要道了。
茶園的村子口,有一家賣茶兼賣酒飯麵食的小店,一大間土牆瓦房,外面又支了個松棚,放上五六張板桌,十來條板凳,和圓凳湊和起來的位置,你別看它因陋就簡,每天午牌時光,每個座頭幾乎都坐滿了人。
今天,還不過已刻,山徑上就有人來了!
那是一個頭戴氈帽,腰背佝樓的老者,他手上拄著一根用布條包紮的木棍,一步一拄,一看就知他走得很吃力,跨入松棚,就在門口一張板凳上坐了下來,口裡直是喘氣。
小店裡的掌櫃兼伙計的老頭兒趕忙倒了一盅茶,送到佝僂老者面前,含笑招呼道:「老客官,請用茶。」
放下茶盅,他就覺得這位腰背佝僂的老者有些怪!
因為他就站在他的面前,但卻看不清地的面貌!
當然,佝僂老者頭上那頂氈帽檐兒壓得也低了一些,但帽檐再低,也只能壓住他的眉毛,而看不清他面貌的另一原因,卻是他花白的連鬢胡長得於思滿臉,遮去了大半個臉孔,你就是站得再近,也只能看到他一個獅子鼻而已!
佝僂老者伸出一隻枯瘦的手來,拿起茶盅,一口喝乾,就低沉的道:「店家,可有好酒?」
掌櫃老兒聽他一開口,只覺這位老客官的聲音也有些怪!
說他低沉,又有些沙啞,說他沙啞,又有點尖銳,總之聽在耳朵里怪不舒服!
但客人開了口,要酒,管他聲音有多怪?掌櫃的這就連忙陪笑道:「有,有,老客官要刀燒子,還是花雕?」
「燙一壺花雕,再配幾樣下酒菜。」
佝僂老者口中說著,又「哦」了一聲,接道:「麻煩你再來一盅茶。」
「是,是。」掌櫃老頭兒一手取過瓷盅,轉身倒了一盅茶送上,然後又放好壞筷,才匆匆往裡頭廚房走去。不多一會,端出一壺燙熱的花雕,和幾個碟子,那是切好的鹵蛋、豆子、鹵牛肉、鹹水花生,和筍干,都是現成的下酒菜。
佝僂老者倒了一盅酒,一口喝乾,又倒第二盅,又一口喝乾,再倒第三盅,又杯到酒干,一連喝下了三盅,才用手抓起一片鹵牛肉,放入口中咀嚼起來。
掌櫃老頭兒看他喝酒的模樣,覺得又有些怪,但喝酒怪,是人家的事,自己何用多看,他識相的悄悄退了下去。
這時小店前面的山徑上,又有三個人一路行來,今日生意來得早,掌櫃老頭兒自然滿心歡喜,但那三個人還沒走近,只聽坐著剝鹹水花生的佝樓老者忽然「嘿」了一聲。
掌櫃老頭當然沒有去理會地,就巴結的迎了出去,含笑招呼道:「三位客官要歇歇再走吧?」
那三人跨入松擁,一眼看到佝接老者,不禁神色為之一變,互望一眼,腳下也微觀趑趄,大有抽腿欲退之意!
佝倭老者適時抬起頭來,沙啞的道:「就是你們三個么?好,你們既然來了,那就不用走了。」
原來這三人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走在較前面的一個約莫五十齣頭,個乾瘦小,雙臂特長,臉型尖瘦,鷹鼻隼視,身穿青竹布長衫的叫做侯椿年,是河北通臂拳的老拳師。
左首一個也有五十來歲,臉色白中透青,緊閉著嘴唇,一副陰沉模樣的,是琵琶手鄢茂元。
右首一個年在四十開外,生相精幹,帶著一股狠氣的是天狼星郎百輝。
通臂猿侯椿年略一抱拳,嘿然道:「桑老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姓侯的,你還不配和老夫林兄道弟。」
佝僂老者自顧自喝了口酒,一面剝著花生,緩緩說道:「難道你們三個不是找老夫來的?」
琵琶手鄢茂元道:「咱門兄弟路過此地,和桑老哥只是巧遇,咱們兄弟找你老作甚?」
「哈哈!」仰按老者突然發出裂帛似的一聲洪笑,雙手在桌面上一按,霍地站了起來。他這一按,四個桌腳立時被按下去兩三寸之多,陷入在堅硬的泥土之中!
佝僂的老者也隨著這一起立,腰背一挺,登時高出了一尺有奇,從他壓低的帽檐之下,射出兩道比閃電還亮的目光,洪聲道:「難道你們沒聽說桑老邪在九宮山得到了一張『迷蹤圖』?難道你們沒聽到桑老邪中了鼠輩的暗算,功力已經盡失?難道你們不是想撿便宜來的?」
一手提著那根纏了有條的木棍,大步走出,每說一句話,就朝三人邁上一步。
通臂猿侯椿年等三人,懾於他的威勢,因此佝僂老者(現在已經不再佝僂了)每逼上一步,他們就不期而然的後退一步。
這佝僂老者原來正是名震天下的魔劍桑仝,因為他生性怪僻,一向行事,只憑他一己的好惡,人在正邪黑白之間,大家都稱他桑老邪,名列「武林三絕劍」之首。
那「三絕劍」的另外兩個則是擎天劍石東華和劍煞秦中龍。
「三絕劍」者,他們三個人使的都是劍,你只要遇上三人中的任何一個,你絕無還手之力也。
至於桑老邪(佝僂老者)說的「迷蹤圖」,那更是在江湖上盛傳而無人可以證實的一張武林之寶!
有人說「迷蹤圖」是一張地圖,為昔年大順朝李自成所繪,他搜集了明宮和民間財寶,藏在一處深山之中,得到這張圖,可以按圖索驥,取到藏寶。
也有人說,「迷蹤圖」是百年前一位武林奇八七絕書生匯集天下武林各派武功,藏之名山石室的一張位置圖,找到石室,可以得到各派武林精華,成為武林第一人。
也有人說,「迷蹤圖」本身就是武功,參透「迷蹤圖」,就可天下無敵,反正「迷蹤圖」的傳說很多,莫衷一是。
天底下凡是只有傳聞,沒有見過的東西,就會越說越玄,越傳越神秘!「迷蹤圖」就是這樣被武林中傳說得成了人人都想得到的寶圖。好像誰得到了它,誰就會平步青雲,一下富可敵國,而且還立時就可爬上「武林第一」的寶座一般!
閑言表過,卻說通臂猿侯格年、琵琶手鄢茂元、天狼星郎百輝三人,被桑老邪一步步的通來,退出松棚,退到了一片草坪上,三人才品字形站定下來。
天狼星即百輝站在最左邊,這時忍不住道:「桑老,咱們兄弟並無開罪之處,你這是做什麼?」
桑老邪同樣腳下一停,呵呵笑道:「問得好,老夫要你們試試我桑老邪是否真如傳言,中了姓閻的鼠輩的散功毒,已經功力盡失?」
通臂猿侯椿年道:「桑老這是誤會,在下兄弟並沒說你功力盡失。」
他們說得雖然委婉,但每一個人依然雙手提胸,凝聚了全身的功力,這不是說他們准備隨時出手,而是桑老邪實在太厲害了,他們自非全神貫注,提功戒備不可。
桑老邪道:「老夫不想和你們多嚕嗦,好!你們可知老夫如何處置了毒手郎中么?」
天狼星郎百輝道:「你老說出來聽聽?」
桑者邪道:「老夫要他自己砍下一條右臂。」
通臂猿侯椿年道:「閻老九和咱們兄弟無關。」
「不錯。」桑老邪道:「但你們三個跟蹤老夫而來總是事實。」
琵琶手鄢茂元道:「這么說,桑老好像不肯放過咱們了?」
桑老邪道:「老夫並不想出手,你們三個也不配老夫出手,這樣吧,你們自斷右手三個指頭,就可以走了。」
天狼星即百輝臉上肌肉扭動了一下,冷聲道:「桑老邪,咱們兄弟對你已經夠忍讓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大家都是江湖上人,咱們並無開罪之處,你要咱們自斷三個指頭,未免太過份了吧?」
桑老邪嘿然道:「老夫說出來的話,從無折扣,你們自斷三個指頭,即可無事,等到老夫出手,只怕要加上一條臂膀了。」
通臂猿侯椿年勃然變色道:「桑老邪,你欺人太甚了!」
喝聲出口,但聽「呀」的一聲,面對桑老邪「品」字形三條人影,突然一欺而上,侯椿年一記「龍頂搶珠」,拳風呼然從正面直擊桑老邪頭部。天狼星郎百輝的「天狼爪」,琵琶手鄢茂元的琵琶手,不約而同的由兩側進招!
這三人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把好手,此時聯手出擊,這份威勢,確也凌厲無匹!
就在三人合圍之際,突聽桑老邪沉嘿一聲道:「你們當真要老夫親自動手了!」
「嗆」!大家耳中只聽到長劍出鞘的聲音,連劍光都沒有看見,三個人但覺右臂一涼,好像被冷水潑過一般,心知不妙,三條人影同時暴退出去!
這一退,不由得同時悶哼出聲,原來他們三條右臂,竟然已被人家齊肩切落,沒跟著他們身子一齊退出來,鮮血直流如注!
桑老邪好像根本就沒有拔劍,大家也沒看到他的創,他右手依然提著那根用布條包紮的木棍,站在原地,只是用左手揮了揮,哼道:「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侯椿年等三人痛得連眼睛都發了紅,各自用左手點了自己肩頭穴道,阻止流血,一聲不作,掉頭就走。三條人影去勢極快,眨眼工夫,已經走得沒了蹤影。
桑老邪長長吁了口氣,憤怒地用木棍在地上狠狠頓了一下,暗自切齒道:「閻老九,你這老小子,再給老夫遇上,非把你碎屍萬段不可!」
原來他三天前中了毒郎中闖老九的「散功奇毒」,雖被他逮住了閻老九,逼著他交出解葯來,眼下解葯之後,當時運氣檢查,奇毒確已解去,才要閻老九自斷右臂,放他離去。哪知過了三天。發覺「散功奇毒」依然存在,而且已有逐漸發作之勢!
桑老邪轉過身,正待回入松棚,瞥見自己那張板桌橫頭上,坐著一個身穿藍布長衫的人,那八年約五旬,生的獐頭鼠目,一張瘦削的黃蠟臉,右手虛飄飄的只剩下一隻衣袖,那不是毒郎中閻老九還有誰來?
桑老邪不由怒氣陡升,口中沉嘿一聲,還未開口!
閻老九早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黃蠟臉准起笑容,連忙拱手道:「桑老,在下總算找到你老了。」
桑老邪雙目精光電射,沉笑道:「姓閻的你來得正好……」
「桑老息怒!」
閻老九連退了兩步,連連擺手,陪著笑道:「在下三天前忘了告訴你老一句話,你老就匆匆走了,這三天來,害得在下到處找你。」
桑老邪心中一動,問道:「你還找老夫何事?」
閻老九聳了聳肩,說道:「你老三天前服的那一包解葯,但過了三天,還須再服一包,否則仍會發作。」
桑老邪濃眉陡然一豎,沉喝道:「姓閻的,你敢欺騙老夫,大概不要命了?」
「不,不!你老別發火。」
閻老九指笑道:「在下若是對你老有半點不敬,怎會特地給你老送解葯來?萬一你老再一生氣,又要在下自斷左臂,在下豈不連吃飯都要人餵了?」
他已經自斷一臂,還會送解葯來,天底下哪有這等好人?他不怕再斷一臂,還會找來,自然別有用心!
桑老邪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這點道理,豈會想不到?口中沉嘿一聲道:「你不怕老夫再要你自斷左臂么?」
閻老九深沉一笑道:「這回你老不會要在下再斷一臂了。」
桑老邪回到位子上坐下,說道:「何以見得?」
閻老九館笑道:「說來話長,桑老總該讓在下坐下來再說吧?」
桑老邪沉聲道:「好,你坐。」
「在下告坐。」
閻老九果然走了過來,側著身子在左邊的位子上坐下,一面朝掌櫃的道:「掌櫃的,給我添一副杯筷。」
掌櫃老頭兒方才眼看桑老邪砍下三人的手臂,早就嚇白了臉,這時聽到招呼,沒命的應「是」,趕緊送上一對杯筷。
閻老九拿起酒壺,在桑老邪面前斟滿了一杯,又給自己也斟滿了一杯,舉杯道:「桑老,在下先敬你。」
「不用。」桑老邪炯炯目光盯注著他,說道:「有話快說。」
閻老九「咕」的喝了口酒,才轉過頭去,陪笑道:「在下自斷一臂,只是想和桑老合作……」
桑老邪道:「老夫和你合作什麼?」
閻老九道:「在下是說你老得來的那張『迷蹤圖』。」
桑老邪道:「你想威脅老夫?」
「不,不,桑老幸勿誤會,在下有幾個腦袋,敢威脅你老?」
閻老九一臉奸笑,接著道:「在下只是想和桑老合作,不,不,追隨桑老,因為桑老在沒有服下真正的解葯之前,每隔三天,都得服下一包解葯……」
桑老邪聽得大怒,左手一探,像老鷹抓小雞一般,把閻老九一個人憑空提了起來,口中喝道:「你是找死……」
說到最後一個字,突覺左手五指一麻,竟然用不上勁來!
毒郎中閻老九身子在空中一掙,一下飛出尋丈之外,落到地上,飛快的瓊出去三丈開外,大笑道:「在下來見桑老,焉得沒有準備,身上只是塗了些麻葯,再有盞茶工夫,就可沒事,但桑老身中『散功奇毒』,今晚子時,定當發作,只要桑老肯點個頭,在下自會把解葯及時奉上。」
隨著話聲,人已迅快的往小徑上飛奔而去。
桑老邪暗暗吃了一驚,心頭這份憤怒到了極點,只是左手麻木,使他干瞪著眼,看那閻老九離去,等到毒郎中離去之後,突然想到自己左手抓他衣領,右手可沒碰到他的衣衫,急忙舉起右手來,五指伸動了一下,果然伸屈自如,並無麻木現象,不禁輕輕嘆了口氣道:「此人果然狡獪如狐,自己還是上了他的當!」
當下伸手入懷,取出一串制錢,往桌上一放,抓起用布色扎的木棍,大步走出松棚。
他自然知道毒郎中間老九並未去遠,必定會暗中跟蹤自己,因此離開茶園,就一路上提氣疾行,奔出三里來路,往後一看,不見有人跟來,立即一個飛旋,往在首一片樹林中投去,選了一棵濃密的大樹,隱蔽好身形,緩緩行功納氣。
毒郎中說得不假,此時差不多已近午牌時光,自己這一運氣,果然發現體內「散功奇毒」,已在散發,但以自己的功力,目前並無大礙,估量真正發作之時,確該在今晚子時了!
就在此時,只見前面山徑上,正有三條人影,一先二後,疾行而來!
前面一個是手執鐵拂,表情冷峻的緇衣老尼,後面跟著兩個一身青衣,背負長劍的妙齡少女,身法極快,從林前掠過。
這老尼桑老邪自然認識,她正是出名難慧的九華絕請老尼,兩個青衣少女敢情是她的門下了!
「絕請老尼會在這里出現,難道也是沖著自己來的?」
桑老邪如未中毒郎中的「散功奇毒」,絕請老尼出未必放在他心上,但如今「散功奇毒」卻已有散發之勢!
「唉,看來黑白兩道的人,都在追蹤自己了!」
正在思忖之際,山徑上又出現了兩個人。這兩人並肩行來,正在邊談邊走,左首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是江西武功山武功門的沈中慶。右首一個頭挽道髻,身穿灰佈道袍,斜背長劍的老道,則是茅山通天宮的冷清風,他們雖然沒有奔行得很快,但腳下卻也不慢。
桑老邪距離較遠,聽不清他們的談話,心頭卻是十分氣憤,暗道:「這幾個人平日還以俠義自居,是頗負盛名的白道中人,一旦聽到了『迷蹤圖』,竟然也會心生貪婪,覬覦寶藏了,這又和黑道中人有何不同?」
他感到奇怪的是毒郎中閻老九,何以會沒有跟著自己下來?他隱身在樹林子里,要等的就是毒郎中鬧老九,這次給自己逮到了,不論用何種殘酷的手段,也非要地交出解葯來不可!
心念轉動之際,瞥見山徑上又出現了一條人影,那人掩掩藏藏,行動鬼祟,好像一隻山鼠,連竄帶躍,又不時的東張西望,生以怕被人家發現他的行蹤一般!
桑老邪只要看到他一點影子,就可判斷這人正是自己等了許久,非要逮住不可的毒郎中閻老九,心中不禁大喜,暗自忖道:「好小平,這回看你往哪裡逃?」
毒郎中闖老九當然要暗地裡跟蹤桑老邪下來。他知道桑老邪中了自己的「散功毒」,今晚子時,是劇毒發作最後一刻,他豈肯輕易放過?
但他也知道桑老邪在劇毒尚未發作以前,必然會千方百計非逮住自己不可,只要被桑老邪逮住了,他非用酷刑通自己交出真正的解葯不可,這酷刑就不是人受得了的,因此他既要盯住桑老邪,更不能讓桑老邪照面。
現在,毒郎中閻老九漸漸走近桑老邪隱身的這片樹林子了!
他鞏警的目光,配合著他略帶畏縮的腳步,審慎而又仔細的凝視著樹林中每一棵林木,就是風吹草動,他都要停下步來,看個清楚。
桑老邪蹲在茂密的樹幹上就像一隻發現了老鼠的公貓,獵物已經到了自己的利爪之下,他只須輕輕一外,就可把他抓個正著,再也不怕他飛上天去,但就在他正待外出之際,發現山徑上又出現了一條人影!
這人身影之快,從遠處才一現身,只不過眨眼之間,就已到了毒郎中闖老九的身後。
這人是個身材高大的老者,生得濃眉如帚,須下留了一部蒼髯,身穿一件寬大而長僅及膝的黑袍,腳登麻鞋,最奇怪的是他腰間掛著的一柄綠鯊皮鞘的劍了,連柄不過一尺六七寸長,但卻有六寸來寬。(連鞘)
這人,桑老邪自然認識,他就是和桑老邪齊名「武林三絕劍」中的劍煞奏中龍。
桑老邪暗暗攢了下眉,忖道:「怎麼秦老兒也來了?」
毒郎中閻老九雖以用毒出名,但他一身武功,也非同等閑,劍煞奏中龍堪培飛落,以劍煞的功力修為,人雖欺近,當然不會有絲毫聲息,但閻老九已是警覺,身於迅疾的往右斜飄出去,一個輕旋,轉了過來。
劍煞奏中龍並求追過去,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冷漠的喝道:「閻老九。」
閻老九一看來的是劍煞,心知憑自己的身法,是躲不了的,立即「啊」了一聲,抱著拳陪笑道:「原來是秦老,不知你老有何吩咐?」
桑老邪因有劍煞在場,自然不好現身,再說他被毒郎中下了毒,也不是光彩的事兒。
劍煞秦中龍嘿然道:「老夫要問你一句話,你來此作甚?」
這話,也只有像劍煞這等身份的人才問得出來,換了一個人,毒郎中一定會說:「那麼你來這里作甚?」或者說:「這是天下人走的路,你老哥管得著嗎?」就算最客氣,也會說:「你老哥這是什麼意思?」
但這些話,他在劍煞面前,可一字也不敢從牙縫里迸出來,依然連連陪笑,連連躬身道:「在下是路過,嘻嘻!路過這里。」
他一直跟劍煞陪著笑臉,劍煞臉上可一絲笑容也沒有,一雙炯炯目光,盯著毒郎中,冷然道:「你沒撒謊?」
毒郎中但覺他那道利劍般的目光,幾乎要把自己心肺都射穿一般,心頭直打冷噤,還是陪著笑道:「在下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你老面前撤半句謊。」
「唔!」劍煞口中沉唔了一聲,續道:「那麼老夫問你,你這條右臂,是被什麼人砍掉的?」
毒郎中道:「是……是魔劍桑老下的手。」
桑老邪聽得暗暗點了下頭,這小子背後對我還算恭敬。
劍煞口中又「唔」了一聲,問道:「桑老兒為什麼要砍下你的右臂來?」
毒郎中道:「是……在下和桑老動手,才被桑老砍掉的。」
「胡說!」劍煞沉喝道:「憑你也配和桑老兒動手?」
毒郎中一驚,急忙改口道:「是……是在下跟蹤桑老,被桑老發現,才……賞了我一劍……」
「住口!」劍煞沉聲道:「桑老兒就是要拔劍也要看看對手,豈會對你這種人動劍?」
桑老邪聽得暗暗點頭,忖道:「秦老地果然知我!」
毒郎中急道:「在下說的都是實話,因為,在下一直跟在桑老身後,他警告過在下,在下沒聽,所以……」
劍煞有些相信了,點點頭道:「他一怒之下,揮手砍下了你一條右臂。」
揮手,而不揮劍,劍術練到桑老邪這等境界,即使揮手,與揮劍也並無多大差別。可是他不知道毒郎中這條右臂,是他自己砍去的罷了。
「是!是!」毒郎中沒命的應「是」,陪笑道:「你老說得一點沒錯!」
劍煞問道:「你為什麼要跟蹤桑老兒呢?」
「沒……沒什麼……」
毒郎中支吾的道:「桑者說在下跟蹤他,其實是天大的冤枉,在下只是和桑老同路罷了,哪會是跟蹤他?」
劍煞冷然道:「你這條左臂大概也不要了?」
「啊啊!」毒郎中驚悸的摔了下左臂,後退一步道:「你老……」
劍煞濃眉含煞,凝聲道:「老夫要聽的是實話,閻老九,你再敢在老夫面前撤半句謊,老夫出手,可沒有桑老兒那樣仁慈了。」
砍掉一隻右臂,還算仁慈,可見他一旦出手,不知要有多兇殘?
「是、是!」毒郎中機伶一顫,口中沒命的應「是」,然後陪笑走上了一步,低低的道:「你老一定要問,在下那就只好實說了,在下是聽到傳說,好像桑老無意之中在九宮山得到了『迷蹤圖』,在下一時好奇,想跟下去瞧瞧。」
「唔,這還差不多!」劍煞點著頭,又道:「桑老兒人呢?」
毒郎中道:「在下已經被桑老劈下了一條右臂,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跟蹤他了。」
事實上他還是跟下來了。
「哈哈!」劍煞突然洪笑一聲道:「老夫走南闖北,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你那一句是真話,那一句是假話,老夫還會聽不出來么?」
說到這里,突然雙目一瞪,沉喝道:「說,桑老兒現在哪裡?」
原來他也是找桑老邪來的!
「你老這么說,真是逼死人了!」
毒郎中急得哭喪著臉道:「你老問的話,在下怎敢隱瞞,只是在下真的不知道桑老下落,教在下如何說得出來呢?」
劍煞嘿然冷笑道:「你當老夫眼睛花了不成?你如果不是在跟蹤某一個人,何須行動鬼祟,躲躲藏藏?」
毒郎中急道:「你老誤會……」
劍煞沒待他說下去,目中寒芒閃動,冷笑道:「閻老九,你當真不要命了!」
毒郎中心頭一怕,撲的跪倒地上,連連叩頭道:「你老開恩,在下真不知道桑老下落。」
劍煞嘿了一聲,腳下朝毒郎中跨上了一步。
毒郎中鍛林在地,嘶聲道:「你老饒命,在下真的不知道桑老的去處,在下沒有半句虛言……」
有人在桑老邪面前,邁問桑老邪的下落,雖然地並不知道桑老邪就在附近;但在桑老邪來說,他能不出去嗎?
疾風微颯,桑老邪已經落到劍煞秦中龍的面前,發出沙啞的聲音,冷然道:「兄弟就在這里。」
「哈哈!」劍煞雙目精芒飛閃,洪笑一聲道:「桑老哥久違了。」
毒郎中為人何等機警,就在桑老邪現身和劍煞洪笑聲中,伏地一滾,動如脫兔,竄入林中。
桑老邪回頭喝道:「閻老九,你給我站住。」
劍煞道:「跳樑小丑,桑老哥何必和他計較,讓他去吧!」
桑老邪冷哼一聲:「秦老哥找我有事?」
劍煞又是一聲洪笑,目光一抬,說道:「兄弟聽說桑老哥在九宮山得到了『迷蹤圖』,不知可有此事?」
以他的身份,有話當然要直說!
「確有此事。」桑老邪深深一笑道:「秦兄就是為此事而來?」
以他的身份,當然也不能推諉。
「哈哈!」劍煞洪笑一聲,道:「江湖上把『迷蹤圖』說得神乎其神,兄弟為好奇心所驅,頗想一閱,不過兄弟要聲明一點,絕無半點覬覦之心,不知桑老哥可肯給兄弟瞧瞧嗎?」
桑老邪臉上神情冷漠的道:「兄弟若是有拂尊意呢?」
劍煞怫然道:「兄弟已經聲明在先,決無半點覬覦之心,難道桑老哥還信不過兄弟嗎?」
桑老邪依然冷冷的道:「兄弟從不信任任何一個人。」
「哈哈,好一個從不信任任何一個人!」劍煞徐徐說道:「咱們兩個,名列武林三絕劍,可惜從未交過手。」
桑老邪舉手挺了下氈帽帽檐,雙目精芒如線,望著劍煞,淡淡一笑道:「聽秦兄的口氣,好像有意和兄弟較量一手了。」
劍煞道:「二十年來,兄弟久有此心,只是沒有機緣向桑老哥討教。」
桑老邪道:「今天機緣良好。」
劍煞笑了笑道:「兄弟想和桑老哥賭上一賭。」
桑老邪道:「你想要我用『迷蹤圖』作賭注?」
「正是此意。」
劍煞點著頭,說道:「不過兄弟鄭重聲明,兄弟並無覬覦之意,若是僥幸賭贏了,只想請桑老借我一閱。」
「贏了兄弟,就把『迷蹤圖』雙手牽上。」桑老邪接著道:「但秦兄賭輸了呢?」
劍煞洪笑一聲道:「兄弟說過只須一閱,決不要你的,若是兄弟落敗了,從此取消我劍煞之號。」
桑老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秦老哥把『劍煞』二字,看得如此不值錢么?」
「那倒不是。」
劍煞雙目棱芒四射,說道:「武林三絕劍,武林齊名,應該不分勝負才是,若是兄弟敗在你老哥劍下,又有何『煞』之有?」
「說得也是。」桑老邪點頭道:「好,咱們打滿五百把,還不分勝負,兄弟就借與你一看。」
以武林三絕劍的劍術造詣,應在伯仲之間,就是打一千招。也未必分得出勝負來,他說五百招,自然少了。這是因為劍煞一再表示並無覬覦之心,(劍煞奏中龍雖是黑道魔頭,但一向是個重信諾的人)因此隱有允諾之意。
劍煞自然聽得出他言中之意,不覺色然心喜,拱手道:「兄弟謝了。」
桑老邪道:「此處不是動手之地,咱們到山頂上去。」
劍煞抬手道:「桑老哥請。」
兩道人影同時騰空掠起,踏著樹梢飛行而上,片刻工夫,便已登上山巔。
這山頂正好有數丈方圓一片平地,劍煞面西站定,說道:「就在這里吧!」
桑老邪也在他對面停步,點頭道:「好。」
劍煞目光凝注,徐徐說道:「桑老哥清亮劍。」
桑老邪也說了聲:「請。」
「刷」「刷」兩聲,劍煞從他腰間抽出一柄一尺六寸長的短劍,但劍鋒卻有手掌般寬闊。桑老邪也從他用布包紮的木棍中抽出一柄三尺長的鐵劍來!
這兩人都是武林中以劍術享有盛名的一等一的高手,寶劍出匣,便有山嶽聳峙之勢,縱未出手,自然而然周身就布滿了劍氣。使人有肅殺之感!
桑老邪看得暗暗點頭,心中贊道:「秦中龍果然不愧劍煞的名號,一劍在手,就無懈可擊!」
劍煞心中也暗暗贊嘆:「魔劍桑老邪,名號雖然帶著一個『魔』字,但看他凝神靜氣的虔敬模樣,一派光明磊落,何曾有半點魔道?」
兩人互望了一陣,桑老邪先開口道:「秦老哥請了。」
劍煞洪笑道:「應該桑老哥請先。」
桑老邪道:「不,咱們如論年歲,兄弟大概可以痴長你幾歲,該你先發劍才是。」
「好!」劍煞點頭笑道:「其實以咱們的修為,先發劍和後發創,也並無多大的差別,誰也未必佔得了誰的先機,兄弟那就有遊了。」
話聲出口,闊劍呼的一聲,向右劃出。
他這一劍向右劃出,當然不是攻敵的招式,也表示他雖然佔先發劍,卻不願佔了桑老邪的先機,但盡管他劍勢向有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