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求吾玉的全部作品十分感謝!
《百靈譚》,《宮學有匪》,《宮學來鶴》,《紅顏手札》,《山神嬋夢》,《你是年少的歡喜,喜歡的少年是你》,《去你心,謀你情》,《千魅洲》,《枕酒為後》,《國舅多金》,《妻有妻術》,《譚奴令》,《宮砂淚》,《念笙為裳》,《狐不歸》,《匪我不歸》,《禍世姣蓮》,《桃妝》,《故人嘆》,《舊時戲》,《蟋夢人生》,《秋漪雲》,《平生一顧,久恩終年》,《慕南為後》,《念生為裘》,《龍女浮晴》,《鳳凰囚籠》,《引弓落月酬歲歲》,《羊娘則靈》,《雕骨生香》,《涼夜時歡》,《鳶姑宋箏》,《一歲一枯榮》,《丑顏聽笙》,《良臣不負》,《一夢過沙洲》,《帝女連華》,《豈曰無邪》,《五葉羅》,《歲慈初雨》,《玉面錯》,《君倚天下》,《歸路十里》,《川城紅雪》,《路過有你的唐宋元明清》,《三月當鋪,六月箏坊》,《死在海上的第十人》,《青鹿志》,《十三陵》,《扶音》,《天涯流螢》,《薄月江山》,《當時明月在》,《何日君再來》,《煢煢白兔,伴我帝都》,《狐狀花嫁》,《縱死俠骨香》,《春又來看紅豆開》,《湖心亭看雪》,《花容說》,《梨花血》,《賴有西園明月》,《流光飛舞》,《畫地為牢》,《方家三少》,《最歡喜》,《原來你也在這里》,《海上春泥手自翻》,《單翅螢》,《凡夫俗子》。《千鸚訣》,《雨下一整晚》,《不悔仲子逾我牆》,《虞美人》
Ⅱ 飛魔幻雜志里有一篇是寫師生戀的,大概是講一個胖胖的小女孩從小靠蠱蟲續命,她喜歡他的老師,但是最後
金鹿淺遙/吾玉
她高興時喜歡數金葉,難過時喜歡數金葉,一人獨守空房時也喜歡數金葉。有錢是多麼好的事,可她仍常常望著窗外發呆,忍不住想,為什麼她都那麼有錢了,還是買不來他的愛?--《紅顏手札·淺遙》
(一)
顏淺遙是個珠圓玉潤的小胖妞。
眉眼是美的,只是相較於以纖細為美的江南女子,有些略顯雍容了。
所以新婚夜,當她一手提著盛金葉的籃子,一手提著盛點心的食盒,頭上明明還頂著紅蓋頭,卻時不時往嘴裡塞塊桂花糕,她的夫婿--裴彥終是徹底怒了。
餓死鬼投胎嗎?哪個女人會像你這樣,這種場合也不知收斂,少吃一點會死嗎?
蓋頭被狠狠掀開,紅燭搖曳間,兩人大眼瞪小眼。顏淺遙在裴彥的怒視下,喉頭滾動,緩緩將糕點咽了下去,然後小媳婦般乖乖點頭:夫君教訓的是,我、我不吃了就是了。
裴彥冷冷一哼:少跟我來這套,面上裝得乖巧,鬼知道你心裡打什麼主意!
他顯然還不太接受夫君這稱謂,胡亂將衣裳一脫,往床里邊一躺,背過身,不想多看淺遙一眼。
直到一隻手伸過頭頂,遞過來兩片閃閃發光的金葉子,他才長睫微顫,緩緩地睜開了眼。
夫君,還沒喝交杯酒呢
兩片金葉,飲了交杯酒;
三片金葉,他為她拆了發飾;
五片金葉,他伸手給她寬了嫁衣
當十片金葉遞過來,顏淺遙噘起紅唇,一顆心撲通撲通跳的時候,耳邊卻傳來裴彥毫不客氣的譏諷。
怎麼,成親前是如何說的,還想得寸進尺,掏錢買身不成?
說完,他一把拍了金葉,熄了燭火,翻身入被:做夢!
屋子瞬間黑了下來,先前的美好假象一下被打破,久久的,顏淺遙屏住呼吸,坐在黑暗中發愣。
不知過了多久,她提起食盒,躡手躡腳地鑽入被窩,卻冷不丁傳來一聲:如果在床上吃東西就給我滾下去!
她身子一哆嗦,在美男與食物間略微權衡,顏淺遙立刻毫不猶豫地拋開了食盒。
她動作小心地躺了下來,一點點往裴彥那邊挪,輕輕呼氣:夫君。
黑暗中她貼在他的耳邊,好商好量的語氣:再加十片,我能摟著你的腰睡嗎?
背對她的裴彥幾乎是咬牙切齒:滾蛋!
(二)
顏淺遙是個樂觀知足的姑娘,不管怎麼樣,夫君總算是進門了,來日方長。
說起來,她認識裴彥也有近十年了,最開始是踮起腳,仰頭喚他夫子。
然後是小鹿亂撞,眼帶笑意地在樹下偷瞄他,喊他彥哥哥。
再然後就成了如今的夫君,人生真是妙不可言。
風過長空,一眨眼,春秋冬夏。
來到涼州城,成為教書先生那年,裴彥才十五歲,沒落的達官貴族,即使粗布衣裳,也不改一身清雅,確切地說,是清傲。
他家犯了事,用盡所有關系,才總算保住他這個唯一的男丁。
裴彥死裡逃生,卻逃不掉懲戒,從此以後,他一生不得踏足皇城,一生不得考取功名,後世子孫盡皆如此。
這狠毒的懲戒,幾乎與將裴家連根拔起沒有區別!
官家子弟數十載,到頭來空有滿腹經綸,卻淪落為一介教書先生,說不怨恨是假的。
所以眾所周知,裴彥是涼州城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夫子,也是脾氣最大的夫子,對了,還得加上顏淺遙的一條,最秀色可餐的夫子。
秀色可餐,當初一聽到這個詞,裴彥臉都黑了。
屋裡書聲琅琅,屋外春光明媚,他站在窗外,冷不防就聽到了一個聲音,嘰嘰喳喳,像枝頭的鳥雀般。
思桐,你都不知道,我看見裴夫子就餓!
垂涎欲滴的語氣,學堂里再找不出第二個人。裴彥皺起眉,腦袋裡自然而然地就一晃,跳出一個白白胖胖的身影。
怎麼會呢?那邊的女伴一愣,聲音細細,是城西的顧家小姐,顧思桐。她猶豫半天,才斟酌道:你平時明明都帶很多東西來學堂吃啊。
那些俗物怎麼能和裴夫子比呢?你不覺得,涼州城所有夫子里,就屬他最秀色可餐嗎?
刻意壓低的語氣里,生生帶了絲青樓嫖客的猥瑣,窗外的裴彥手一緊,莫名生出被人調戲了的錯覺。
還是被一個小姑娘,一個天天食盒不離手,就知道吃吃吃的小胖姑娘。
他深吸了口氣,鐵青著臉進了屋,取過台上的戒尺,在滿堂書聲琅琅中,一步一步走向那道白胖的身影。
彼時的顏淺遙毫無察覺,仍埋頭說得起勁,直到滿屋書聲戛然而止,耳邊響起:勞煩顏二小姐把手伸出來。
她一抬頭,就撞上裴彥面無表情的一張臉。
窗外鳥雀撲翅,她眨了眨眼,懵里懵懂,倒是旁邊的顧思桐嚇得臉都白了。
一下、兩下、三下眾所矚目中,戒尺劈里啪啦地打下去,顏淺遙白白胖胖的小手很快就紅腫了一片。
知道為什麼受罰嗎?打了一輪過後,裴彥冷著臉問。
顏淺遙淚眼汪汪,仰頭老實回答:因為夫子心情不好。
一向脾氣大,不爽,想找人出氣。
裴彥眼一黑,差點背過氣去:因為你在背後妄議夫子,還天天偷吃,藐視學堂規矩!
咬牙切齒間,他又是狠狠一下打去,捏緊了戒尺:回去將《淑女規》抄一百遍,好好學學女子該有的言行舉止,明日送來!
(三)
裴彥是不喜歡顏淺遙的。
因為她胖、好吃、毫無淑女風范,當然,樁樁件件里,還有最重要的一條--太會做生意了。
士農工商,在官家自小耳濡目染長大的裴彥心中,商人無疑是最低等的,即使富裕如顏家又如何,還不是末流之輩。
所以繼承了家族特長,能說會道,小小年紀就深諳經商之道的顏淺遙,在裴彥那裡,是並不討喜的。
更別說她還有個外號,叫金鹿,因黑漆漆的一雙眼睛形似鹿眸,平日里除了食盒不離手外,隨時往她身上搜去,都能搜出不少的金葉子,所以涼州城裡流傳著一句俚語--娶了顏金鹿,踏上富貴路。
人人都想攀上這門富貴,唯獨裴彥避之不及。顏淺遙來交抄寫的《淑女規》時,就正好在門外聽見他與其他夫子議論,言語間嗤之以鼻:什麼金鹿,簡直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俗不可耐!
風過堂前,俗不可耐的顏淺遙在門外站了許久,最終從懷里掏出一塊白糖糕,緩緩塞入嘴中,若有所思。
裴彥與一群夫子出來時,便是看見那樣一副場景--
門口放著一沓抄寫的《淑女規》,上面用一把金葉子壓著,光芒四射,閃花人眼。
裴彥拿起來一看,最後一張顯然是剛塞進去的,筆墨未乾,上面畫著一個小人,還畫了滿天的金葉子,那人站在錢雨中,正仰頭伸手去接,旁邊還寫了歪歪扭扭的一句話--窈窕君子,淑女好逑。
大家頓時明白過來,紛紛憋不住笑意,只有裴彥氣得臉都綠了,攥緊金葉子一把扔了出去:顏淺遙!
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少年夫子的怒吼中,遠處一道白胖身影探頭探腦的,笑得眉眼彎彎,天高雲淡下,又掏出一塊白糖糕塞入嘴中,活像只地主小鹿。
許是一語成讖,遭受了奇恥大辱的裴彥,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真的要靠顏淺遙來養活。
那是在他打了顏淺遙手板不久後,學堂方面忽然要將他辭退,原因是有家長聯名投訴,說他脾氣壞,還體罰學生,不放心再將孩子交給他帶。
裴彥其實早就惡名遠播,這次不過是積累到頂點一次爆發,投訴的都是涼州城裡有頭有臉的大戶,學堂得罪不起,只好犧牲他了。
當裴彥抱著包袱被請出學堂時,恰巧下起了小雨。
淅淅瀝瀝的春雨打在他身上,割在他心頭。
行人四處躲避,他站在街中央,任雨絲滑過臉頰,天大地大,孑然一人,竟無處可去。
直到一把傘罩在他頭頂,他怔然俯首間,對上一雙黑漆漆的鹿眸。
夫子,雨大了,跟我回家吧。
跑出來好不容易找到他的顏淺遙,踮起腳將傘舉得高高的,自己卻被淋得眼角發梢盡滴水。
四目相對間,寂寂無聲,裴彥低頭沉默了許久,卻是忽然一把推開了她,惡狠狠的聲音回盪在街道上。
滾開,我才不要你可憐!
顏淺遙跌在雨中,衣裙盡污,來不及想太多,便趕緊抓起傘,又追上裴彥。
她像頭不知疲倦的小鹿,硬是黏在裴彥身後走了八條街。直到風雨漸大,裴彥再也沒有力氣走下去,抱著包袱一下跌坐在地,她才舉著傘湊上去,眨著濕漉漉的雙眼:夫子,跟我回家吧,我雇你,雇你做我一個人的先生,好不好?
風雨中,裴彥一瞪眼,還不待開口,顏淺遙已經急匆匆地補充道:我不是可憐,我是喜歡夫子。
沒羞沒臊的話響盪在雨中,那一刻,天地彷彿霎時靜了下來,靜得裴彥與顏淺遙大眼瞪小眼,鼻息以對間,依稀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四)
裴彥到底跟著顏淺遙回了家,做了她一個人的教書先生,這一做,就是好多年。
從夫子到如今的夫君,顏淺遙感慨頗多。
這番感嘆聽在裴彥耳邊,卻是嗤之以鼻。所以當他將一套男裝扔給顏淺遙時,沒有絲毫猶豫。
穿上跟我走。
外頭煙花滿天,涼州城的花燈節一向是熱鬧非凡的。
顏淺遙慢騰騰地抓起男裝,左看右看後,抬頭沖裴彥討好地笑:夫君,我穿自己的衣裳就行,出去看燈不用這么麻煩的。
裴彥的臉一沉:誰說和你去看燈?
他無視愣住的顏淺遙,皺眉抱肩,幾句話說得清楚直白:你莫是忘了成親前說好的交易?今日是花燈節,我要去紅袖館看曲煙姑娘,你快穿上男裝跟我走,咱們一道出門。
馬車駛向紅袖館,煙花當空綻放,一路上,顏淺遙心情很是復雜。
新婚燕爾,良辰佳節,卻穿上男裝,掩護自己的夫君去窯子的,恐怕整個涼州城都找不出第二個。
她掏出一塊白糖糕,郁悶地塞入嘴中,暗嘆當初豬油蒙了心,這樁交易委實虧大發了。
是怎樣的一樁交易呢?顏淺遙覺得,以自己做生意從不肯吃虧的性子來看,她大概真的是愛傻了。
人說懷孕傻三年,她愛上裴夫子卻是傻一世。
當初那樁交易的確是她主動提出來的,一字一句現今還歷歷在目。
你不是缺錢嗎?我有錢,很多錢,你想要嗎?想要就娶我,你也知道,娶了顏金鹿,踏上富貴路,娶了我就不缺錢了。
那天涼州城吹鑼打鼓,十分熱鬧,她從小玩到大的好姐妹顧思桐出嫁了,她雖然把多年積蓄包了大半進賀禮,卻還是哭成了個淚人。
顧思桐遠嫁宋家,從此山高水長,天各一方,恐怕再難相見。
那一夜,她喝得酩酊大醉,不知發了什麼瘋,竟然半夜摸進了裴彥屋中,堵在他床前,女流氓般地說出了那番話。
驚醒的裴彥回過神來後,在黑暗中咬牙切齒:顏淺遙,你無恥!
她嘿嘿地笑:對,我也覺得自己很無恥,那你娶不娶呢?
那真是無賴到不能再無賴的架勢,酒壯人膽這話果然不假,平時空有色心,此時卻恨不能生出就地正法的念頭來。
在一片酒氣熏天的黑暗中,顏淺遙眨著亮晶晶的一雙鹿眸,破罐子破摔般,為這樁交易又添了至關重要的一句話。
你忘了紅袖館等你的曲煙姑娘嗎?那身價,嘖嘖,你就是教書教到死也拿不出,還不如賣身給我,換了錢去
她醉醺醺的話還未完,卻是啪的一聲,猛地被一耳光打蒙了。
滾,給我滾出去!
(五)
事後顏淺遙琢磨了三點為何如此失態,一來好姐妹出嫁,她觸景傷情;二來多年壓抑,她洪水傾瀉;三來,三來嘛
三來是她最不想承認的一點,曲煙,紅袖館的花魁,玉曲煙--裴彥的心上人。
自命清高如裴彥,有朝一日居然會被風塵女子迷倒,顏淺遙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但要按裴彥的話來說,誰也比不上玉曲煙,她和他是同病相憐,家道中落才被迫墜入污潭,她一點也不風塵,相反比其他女子都要干凈,都要善解人意。
這番高度評價幾乎把顏淺遙的牙都酸掉了,她只知道自從花燈節上,裴彥和玉曲煙偶遇過一次後,人就不太正常了。
裴彥開始缺錢起來,他想將玉曲煙贖出紅袖館,但花魁的價碼實在高得嚇人,他根本沒有這個財力。
有這個財力的是顏淺遙,金鹿顏淺遙。
所以當顏淺遙借著醉酒說出那些混賬話後,裴彥去了一趟紅袖館,回來後竟然找到她,面無表情地道:行,我答應,具體談談條件吧。
看著眼前這個依舊豐神俊秀,一輩子心高氣傲,此刻卻為了玉曲煙向她低頭的男人,顏淺遙一時說不出話來,久久沒有動彈。
那一刻,她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是該歡喜還是該悲哀。
婚約一年,以錢換愛,期間有名無實,若一年後甲方仍未愛上乙方,雙方如約和離,甲方得一筆和離金,乙方不得糾纏。
這么吃虧的交易,只有缺心眼的乙方才會答應,但顏淺遙還真就在乙方那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即便是樁買賣,我顏金鹿也能扭虧為盈,夫子你信不信?
她眯著一雙鹿眸,笑得燦爛,裴彥卻冷冷一哼,別過了頭。
扭虧為盈個屁啊!事實證明,虧到血本無歸,棺材本都收不回了好不好!
坐在紅袖館的樓上,顏淺遙一身男裝,抱著食盒泄憤地吃,越想越憋屈。
她夫君正和別人在里間焚香吟詩,大談風花雪月,她卻坐在外間替他們把風,真是要多虧本有多虧本!
哼哼,窈窕君子,淑女好逑,求個鬼!
顏淺遙抱著食盒不停地吃,悲從中來,驀然想起多年前,裴彥剛剛入顏府教書時的場景。
那時她也是食盒不離手,裴彥有一天終是忍無可忍,上前和她搶奪,她說什麼也不撒手,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求饒:夫子,這是我的命,搶走了我就沒命了,沒命了也就不能喜歡夫子了。
那次裴彥氣得夠嗆,僵持到最後,不僅摔了書本,還把整個食盒都摔了,她在人走遠後,才敢蹲下身,心疼地撿起食盒。
這真的是我的命啊。
風拍窗欞,外頭煙花漫空,屋裡卻只有顏淺遙孤零零的一個人。
從開始到最後,陪伴她的始終只有食物和金葉子,她摩挲著這些夥伴嘆息:我長得不醜,只是有點胖,我人也不傻,做起生意來還特精明,人說無商不奸,我心地也善良得很,頭兩年涼州城裡發瘟疫,還是我帶頭開倉賑災的,大街小巷誰不誇贊我,幾歲大的孩童都會唱,金鹿金鹿,添福添祿
我真的、真的是個很好的姑娘呀,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喜歡我呢?
聲音到最後,已近低喃,窗外煙花綻放,映著那張白凈秀麗的圓臉,竟生出一番從未有過的單薄感。
顏淺遙一點點抱緊食盒,水霧彌漫了一雙鹿眸,失神地望著前方,並沒有發現,裴彥不知何時從里間走出來,已在身後靜靜地注視了她許久。
風從袖口貫出,長發飛揚,那一刻,煙花寂寂,天地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