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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神师全文免费阅读

发布时间:2022-03-06 13:01:37

⑴ 轻寒可答。求临界爵迹风津道第7回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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⑵ 麻衣门李向阳是什么小说的主角

是《鬼眼神师》
作者:夜孤魂

既然你发问了,老子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本小爷,姓李,名向阳,乃麻衣门第一百零八代掌门

⑶ 让你感动的小说

我建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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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很不错的

⑷ 精准扶贫户是不是镇党委书纪就随时能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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⑸ 求一灵异小说名字

捞尸人,借种,活人禁忌,镇魂,魔道祖师,天官赐福,都市阴阳师,极品捉鬼系统,驭房有术。

⑹ z最天使里《夜的第七章》(下)要全文

“浅……流”点头我抹掉眼泪低头逼近碎星的脸,模糊的只有一个轮廓,漆黑的也罢血腥和死亡都掩盖了。“银行卡你还保存对吧?”点头,“替我照顾好碎辰,他是一个敏感的孩子,我希望他将来能够有所成就,我希望你能在我不在的时候督促他。”垂头在他颈项我摇头:“我们一起。我已经答应做你的女人了。这个世界上我们都没有亲人,我们相依为命。”

“咳咳……下辈子吧。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一定出生在一个家庭,不会再孤单一个人。”

“呵呵。我们是因为孤单才决定在一起的啊,所以我不希望碎辰感觉到孤单,我想让他幸福。”

“嗯,他会幸福的。”碎星,你可不可以不要死呢?

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仓库的宁静,掏出碎星口袋里闪着蓝光的手机,上面显示的号码是碎辰。放在碎星的耳边我低语:“是碎辰。”

“不要让他知道我出事了。圣诞节,让碎辰陪你过好不好?”

“好。”按了按接听键就听到碎辰在手机里大吼,那边很嘈杂,偶尔有烟花炸开的声音。“哥,你在哪里,烟花都开始了你还磨蹭什么,是不是浅流那个女人拖得后腿?”

“碎辰,哥哥忽然有事要到很远的地方一阵子不能陪你看烟火了,我让浅流接你回家好不好?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和浅流住在一起,要听浅流的话。”顿了一下吸了一口气碎星压抑哽咽,“碎辰,听到了没有?答应我。”

“好吧。不过你要去多久?”

“……很久。”

捂着嘴巴不敢哭出声音,碎星冰凉的手拉着我的手腕:“碎辰,一定要听浅流的话。”哪边碎辰敷衍的答应挂掉了,抱着不再说话的碎星我嚎啕大哭。

这个世界真奇怪,每天都在发生生离死别的悲剧,抱着没有温度的碎星我看着走进来的几个黑色的影子,那个倔强的孩子一定嘴角含笑在看烟花吧?坚信碎星一定会回来吧,就像我一开始相信碎星如神一样不会死去一样。

“你先把自己洗干净去接碎辰吧。他是碎星最亲的人。”听着男人的话我放下碎星站起来,“碎星的仇我们一定会报,你也带着碎辰销声匿迹的活着吧。我想碎星也不想你们牵扯进这血腥的世界里面来。”

“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害死碎星的不是你吗?是你把碎星变成杀人工具的,还要在这里说风凉话。”心里的悲愤开始产生化学反应,握着拳头握怒吼。听不惯的人想要出来打抱不平的教训我被他挡住,沉默了一会他承认:“是,我是刽子手。所以,碎星的血不会白流。”冷笑一声我钻过人群走出了仓库。夜风凉彻骨,看着身上的血我朝着浅滩走去。碎星死了,我又要开始孤单的生活了,还好,他把碎辰托付给了我,天大地大,让我们两个孤单的孩子相依为命吧。

==============================第五章 END============================

收拾客厅我站在不言不语的他面前居高临下的说:“既然醒了就走吧,我救了你并没有打算留你在我这里养病。”他抬头,目光疑惑的看着我,可爱的模样很像八珍,盯着我看了半天他抛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你是谁,我是谁|?”

一瞬间我知道,我的生活就是电视剧,充满了许多的狗血情节,看,现在不是有一个失忆的男子出现在我面前了么,说不定他是哪家的富有公子或是异国的王子呢,那么,并着国际友好的关系我要不要收留他呢?

一巴掌拍过去,我狞笑:“你骗谁啊,听说过发烧吧脑子烧坏成白痴的,可没有听说过能把过去的记忆烧没的。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我没钱养你。你这样的电视上演的多了去了。”

他被我一巴掌拍倒在沙发上就没有起来,等了半天我蹲下来才发现他恶心上泌着汗珠,连刚才红润的嘴唇都变成青色的了。“喂,你没事吧?我的一巴掌没有那么厉害吧?”

半睁着眼睛看我,他吞吞吐吐的说:“倒下去的时候……碰到伤口了。”

“你真的忘记你是谁了?”审问了快半个小时了,对面的人还是摇头说没有想起自己是谁。眼看上课的时间要到了我摆手懒得和他耗下去:“算了。你先呆在这里吧。我去上学了,不要到处乱跑,丢了我可不负责找的。”他听话的点头,看着地上趴着的八珍我吩咐:“八珍看着他,别让他乱跑,法线他又申明不轨的行为,哼!”横了他一眼我咬牙,“给我咬。”

八珍蹦起来跟授命的将军似的庄严的叫了几声,他勉强冲我笑了一下,嘴角抽啊抽的比哭都难看。

“喂。”才要关门屋子里的人忽然开口说话,他弯起眼睛明媚的笑,“你叫什么名字?”被他的笑容晃了眼我在关门前回答:“浅流。”

他笑得如此灿烂,应该是异国的王子吧?
晚上回家,他和八珍还保持着我早晨走的姿势。八珍看着我骄傲的摇着尾巴,拍拍他的头,我点头称赞,他高兴的四处乱窜。他盯着八珍半天才撇嘴说;‘真是一条忠实的土狗,连我上厕所它都跟着
当然,八珍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骄傲的仰头我看看站在沙发上仰首挺胸的八珍笑了起来。
‘笑起来倒是很好看’。
‘你在说什么?’听他小声的嘟囔我问。他摇头,照例弯起眼睛明媚的笑,不染纤尘的模样可以去做封面杂志的模特了。忽略他放电的眼神我说:“既然你忘记了你的名字我给你取一个吧,总不能一直喂喂的叫。”

“好。”

“就叫七喜吧。”

“怎么是一个饮料的名字?”皱眉他不满的问,横了他一眼我耸肩:“没有叫你芬达已经不错了,挑什么挑,记住,你是我捡到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的脾气秉性开始向外扩展,我想,大部分的原因是碎星吧,他把我带进了自己的圈子,然后再慢慢的扩展,在碎星我看到了许多也尝试了许多,这就是他们说的所谓的成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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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 谢谢你咯~

你不用打了 我来上任了!
忽略他放电的眼睛我说‘既然你忘记了你的名字我给你取一个吧,总不能一直喂喂的叫。’
‘好’。
‘就叫七喜吧’
‘怎么是一个饮料的名字?'皱眉他不满的问。横了他一眼我耸肩;’没有叫你芬达已经不错了,挑什么挑,记住,你是我捡到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脾气秉性开始向外扩展,我想,大部分的原因是碎星吧,他把我带进了自己的圈子,然后在慢慢的扩展,在碎星的身边我看到了许多也尝试了许多,这就是他们说的所谓的成长吧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周五的晚上接碎辰回家。虽然早有预见天下会不太平,我却没有想过会是星球大战的程度。一进门,碎辰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七喜,眯起眼睛他抬头看我,声音凉凉的问:“他是谁?你的新男人,哥哥才离开半年你就见异思迁了?”声音尖锐到好似我真的做了对不起碎星的事情一样。

捂着额头我摆手:“他是我捡来的。”冷哼一声,碎辰的语气不像一个孩子:“人那么好捡的话我怎么没见你拎一个女人回家的?”

“你这个小孩非要这么别扭?”咬牙揪着他的耳朵我瞪着看热闹的七喜,“看什么看,都是你的错!快把你忘掉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想起来滚蛋!”七喜没有说话的看着我,明亮的眸子开始眯眼起大雾,望着这样的眼睛我忽然想起了碎星安静的眼眸,什么时候他也这样的看过天空,白色的衬衫飒飒作响。我想,他就是一直没有脚的白鸽从来不会停留,一直飞,直到不能扇动翅膀坠地。

挣脱开我碎辰走到七喜面前开始尖酸刻薄地说起来,模样像骂街的泼妇,七喜眯起眼睛见招拆招,八珍有热闹可凑的狂吠起来,走进厨房关上门我头脑发涨,天啊,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饭桌上战火依旧纷飞,我低头吃饭闭塞耳目,任他们两个刀光剑影。碎辰愤愤的咬牙:“你不要高兴太早了,浅流是我哥的女人,等我哥回来一定会把你大卸八块,他可是一个厉害的杀手。”

七喜不在乎的扒着碗里的东西嬉笑:“是吗?原来这样。可是你哥不是消失半年了么,也许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失败被杀掉了吧。”七喜说这还用手在脖子那里比划了一下。

碎辰吧碗磕在桌子上气呼呼的等着七喜,眼角开始泛红。望着这样的他我黯然,尽管他是一个嘴巴厉害的孩子,但是面对未知的事情,亲人的离开还是脆弱的像玻璃。门砰的一声关上,站起来我看着得意洋洋地七喜警告:“在碎辰面前我希望你不要说关于死亡的事情。”收敛了笑容七喜无所谓的耸肩:“如果是你的要求我没意见。”

打开门,看着脑袋埋进枕头里的碎辰我安静的坐在床边:“伤心什么,你哥哥可是无敌的,又不是纸糊的,你不是相信他是一个厉害的杀手吗?这样的杀手怎么会……死呢?”

扭脸碎辰眼睛发红的看着我:“浅流,如果哥哥真的永远回不来了你是不是会不要我,在周末的时候不会接我回家,节假日的时候不带我去游乐场玩?”一掌拍在他的屁股上我笑:“你都在担心什么呀。放心,就算你哥哥不回来我也永远的照顾你,这是对你的承诺。我发誓。”目光落在我举起的右手上,碎辰坐起来看着我认真的点头:“我相信你,浅流。”

“还饿吗,要不要回去继续吃饭?”

“不要,我讨厌那个人。”

“好。等你饿了的时候我下面给你。”拍了一下他的头我安慰的笑,“现在的碎辰才像一个小孩子。”他的脸瞬间就红了。

关上门饭桌上已经不见了七喜的身影,门半开着,八珍也不在,应该是在一起散步吧。走到门口,从门缝里看到了七喜,他在抽烟,老练的夹着香烟悠悠的吞云吐雾,目光深邃的不知道在看哪里。八珍老实的趴在他的身边,静静地看着这样的七喜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只有碎星身上才有的味道,对生命的渴求和对命运的欲罢不能。
麻利的抽掉一根烟他恢复了常态笑嘻嘻的揉着八珍的脑袋:“怎样,毕竟我是七喜,比你厉害多了。我没来的时候你是不是总受欺负?还是我殷煞厉害吧,一出马就把那个小屁孩气得要掉眼泪了。”
殷煞?原来他的名字叫殷煞阿。反复的咀嚼他的名字我开始咬牙,目光落在门后面的棒球杆上。既然你欺骗我在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推开门,扬起棒球杆我喊:“殷煞。”他微笑的回头然后神色就变了。看着倒地不起的殷煞我舒了一口气扔了棒球杆:“痛快。”
把殷煞丢在了房子对面的垃圾堆里我拍着手看着围着昏过去的殷煞转圈的八珍:“八珍,回家。他是一个骗子。”
早晨吃饭的时候碎辰很安静,眼睛瞄了半天最后问我:“浅流,那个叫七喜的人呢?”一笑我拨给他一个荷包蛋:“你不是讨厌他么,我叫他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了。”眨巴着眼睛看我碎辰没有说话的低头吃饭,看着这样乖巧的碎辰我开始有些不习惯。
管他是富有的公子还是异国的王子呢,在我这里骗吃骗喝就不可原谅,天诛地灭的不可原谅。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偶尔回头我才领悟,其实生活就是由许多小插曲连接起来的,那些波澜壮阔的生活。
周末,餐馆打工,碎辰安静的坐在角落的桌子上吃着老板娘给他专门准备的龙虾。平日里节俭到甚至吝啬的老板娘给碎辰龙虾吃,我现在终于认识到美色的力量了。
“浅流,你不觉得现在餐馆里坐的人都很奇怪么?”跑堂小王挪过来对我小声的说,他是一个胆子很小的男生,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胆战心惊。看着那些身体健壮,或是穿着很古惑仔的人我疑问:“他们吃饭没给钱?”小王摇头,我笑:“这不是行了,他们怪也是他们的事,只要不赖帐就好了。”
摇头,小王急切的说:“好像所有的人都认识,看,他们在传递眼神呢。是不是有什么隐秘的行动要开始了,最近附近的帮派都不稳定。一个死了金牌杀手,一个跑了未来的少主,不安定啊。”乜了小王遗言我看着那些似乎是在传递什么讯息的人说:“你消息倒是灵通。”
“只是你不关心而已。”
门铃一响,又几个人进来,转身拿菜单,听到桌椅一片哗啦,转身,眼前是一座大山。那些老实坐在座位上的人都站了起来面向门口弯腰喊:“少主。”他们弯下腰,我看到了七喜,不,或许叫他殷煞,头裹着绷带满脸冰寒的点头。
握紧了手里的菜单我一阵紧张,难道他是来报仇的。看起来他不是什么富有的王子也不是异国的王子而是黑帮的少主,似乎惹了一个不好惹的人。不动声色的看着殷煞走进我眼眸,看到一双黑亮的皮鞋过来:“浅流,好久不见。”
“你想干什么,有我在休想欺负浅流!”碎辰从角落里突然冲出来横在我面前。
“喂,小不点,还在欺负八珍没有?”听着熟悉的强调我抬头,殷煞满脸笑容的看着我。又是那个明媚的少年,“浅流,看到我不打招呼么?”
菜单扔过去我拿起笔:“想吃什么?”殷煞回头问那些正襟危坐的人:“你们吃什么?”
“少主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回答的整齐,声音洪亮。看他们严肃的表情我忍不住的想笑。殷勤的把菜单给我殷煞笑:“浅流,你给我点把。你点什么我吃什么。”
拿着菜单我转身看着柜台里发傻的老板娘:“老板娘今天的工资我要提成。”明白我的意思老板娘笑的灿烂:“行,行,你尽管点。”

第七章

有的时候我在思考,我的生命里是不是注定了和暴力血腥有关,碎星,殷煞。一个是杀手,一个是黑社会的少主。

那天我拿的提成比我苦干一个月的工资还多,老板娘更是乐的合不拢嘴,殷煞走的时候她牵着他的手送到门口嘱咐他多来这里吃几次饭,狗腿的模样好似古代勾栏里的老鸨似的。我知道这个比喻不好听,但,似乎找不到更贴切的了。

殷煞是鳄鱼帮的少主,提到鳄鱼帮我就想起了碎星的死。碎星是死于鳄鱼帮的围攻的,我不能以偏概全的说是殷煞害死了碎星,殷煞只是一个不希望继承家业却又无力反抗的悲剧人物。

“浅流,我比你大一岁哟。明年高考的时候你希望考到哪里?”一直只读圣贤书的我在殷煞站在班级的门口叫我的时候才知道他是三年级的学生,正在备战高考。斜了一 眼跟屁虫的他我皱眉:“你不是要考上最好的大学么,我怎么都没有看到你学习,你很闲吗?”

“是啊,我很闲。”白了他一眼我继续往前走,渺小的我不想引起那些少爷格格的注意。“那么抱歉了,我很忙,不能陪着你闲了。”

“浅流,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挡住我殷煞明亮眸子飘起轻雾。也许一开始看到的时候我会心软。但是现在我却什么感觉也没有,殷煞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狐狸的演技不值得同情。

“不讨厌也不喜欢。说吧,你缠着我有什么事情?”站在一棵树下我直来直往的问。咳嗽了一声殷煞收敛了笑容认真的看着我:“既然你认真的问了我就认真的回答你。浅流,你听好了。”掏掏耳朵我示意他我很认真的在听,“我希望你能做我未来的妻子。”

周围你片抽气声。忽略那些偷听者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脸认真的殷煞:“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还是没有睡醒?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和你相处一段时间来,你处变不惊的态度很适合做我未来妻子的人选。与其让那些老头子选还不如我自己找一个喜欢的。”白了他一眼假装没听到我快步朝校门口走去,今天是周五,还要接碎辰回家。真是的,又是一个给我照本宣科理由的人,死板的样子和碎星有一拼,他们那一类人真的没有人类的感情么?什么都是为了便宜行事。

“浅流,那是糖不是咸盐。”自从我回来把鸡蛋直接打在了燃气灶上差点引起火灾碎辰就不放心的在屁股后面跟着我。横了我一眼推我过去他蹬着小板凳掌勺:“你鬼上身了,进门的时候脸色就不对。”靠在一边看碎辰小小的个头在厨房滑稽的忙碌我干脆的说:“今天有人向我求婚。”

“是不是那个鳄鱼帮的殷煞?”

“你怎么知道,难道老师开始教你们如何谈恋爱了?”白了我一眼,碎辰关掉火:“怎么可能。我是看出来的,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

“是么。都开始学会察言观色了。那么,你说你哥哥是不是也用一样的眼神看我?”又白了我一眼碎星推开我拿盘子:“怎么可能。”

“那,那天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哥的女人?”

“好东西自然要留着。”简单的回答了我一句碎辰把盘子递给我,“端到桌子上去。”尝了一口毫不逊色的菜我嘻嘻的笑:“什么时候我这样抢手了?”

“少自做多情了。”

周一早晨上学,一开门发现一个个子高大的男人矗立在门口,被吓了一跳我拍着胸口我问:“你是谁?”男人面无表情的看我一眼低头致意:“我叫莲,是殷少爷派我来保护小姐的。”

“我和谁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保护?”

“因为几天前的事情少爷担心浅流小姐被那些少爷小姐欺负。”明白的点头我再次看了他一眼:“你们少爷想的还真周到。”

上课的时候我才感觉是殷煞把我往仇视的旋涡里拉,试问在上课的时候你身边站着一个吸引众多人眼球的男人你什么感觉?中午在平台上吃饭的时候我看着空气指着莲介绍:“碎星,这是莲,你的仇家派来保护我的,可笑吧。最近还好吧,今天没有和你说话了。”特意的扭头,见莲没有变化的表情我问:“碎星你知道吧?我和他曾经在这里吃饭。”

“他是一个很棒的杀手,可惜有了弱点。”莲简练重点的剖析碎星。

“所以说我们是仇人。”

“我知道了。”

“莲,你愿意来保护我的目的是什么?”

“检验浅流小姐是否合适做帮助少爷管理帮派的女主人,如果浅流小姐很不幸的成为了少爷的软肋……”打断莲的话我微笑,看着天空:“如果成为了软肋就是我的死期对不对?”见莲没有否认我笑的更灿烂:“可惜,我不能死。我和碎星的承诺还没有兑现,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成为适合的女主人也不会成为殷煞的牵绊。”

淡漠的看我一眼的莲什么会都没说的鞠躬离我十米之远。凉风从远处吹来,好似碎星的低语,碎星,生活真是狗血。

繁忙的高考过后是一个冗长的暑假,和碎辰无所事事的呆在家里的时候有人敲门。用脚指头猜都知道是谁。碎辰白了我一眼转身进屋了,开门,看到殷煞嬉皮笑脸的脸我真想关门。“浅流,好不容易暑假我们去玩吧。”

“没空。”

“我看你很闲的。”

“我在陪碎辰复习功课。”

“功课可以明天复习的。怎么,我们带碎辰去游乐园玩。”卧室的门打开碎辰抱着枕头瞪着殷煞骄傲的说:“不要以为去游乐场就可以收买我。不过,如果是要他陪着我的话我就去。”指着门口的莲碎辰坚决的说。

看着人流如织的游乐场里碎辰牵着莲的手我在心底叹息,他是挂念碎星了吧,莲的身上有碎星冷漠的味道。使劲的攥着我的手殷煞问:“浅流,你想玩什么?”环顾四面我犹豫不决,还没有决定好就听到莲低沉的声音喊:“少爷小心!”

被殷煞扑到,旁边贩卖冷饮的冰柜玻璃飞溅,脸上有些微的刺痛。想推开殷煞看碎辰在哪里,侧脸在慌乱的人群里发现莲把碎辰抱在了怀里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对着远处的摩天轮开枪。身上的殷煞没有动,躺着,看着湛蓝的天空,浮云掠过,手上有温热的感觉,粘腻,抬手,触目惊心的红,勾起嘴角我不禁笑了起来。

枪声安静了下来,殷煞起来抱着我摇晃:“浅流,你没事吧,你笑什么?”盯着殷煞不断渗血的T桖我笑:“现在你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吧。”

殷煞的肚子中了枪,因为闪的及时,子弹擦着肚皮过去,留下一道血痕,需要缝针。碎辰脸色煞白的倚在我的怀里,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不说。莲站在我面前没有表情的看着我。忽略难闻的血腥味道我笑:“我已经失去资格了对吧。放心,我说过,我不会成为殷煞的软肋,只是再等一个机会而已。帮忙照顾一下碎辰。”

急救室里殷煞赤裸着上半身在个缝针的护士嬉笑。看到我他笑:“浅流,没事吧。在现场你忽然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吓傻了呢。”勾起嘴角看整理完毕的护士我说:“殷煞,我想和你单独谈一下。”

护士识趣的开门离开,靠在门上我看着殷煞,他背着光,周身融化在阳光里,只剩下一层毛茸茸的光圈。酝酿了语气我干脆的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再也不要见面了吧。”

跳下床,躲开阳光,殷煞收敛了笑容看着我:“浅流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浅显的意思。我怕死,和你有干系只会把我置于危险之下,我不是适合你的女子,你也不是适合我的男子。我们这样纠缠下去只会让双方都痛苦,况且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喜欢可以慢慢培养。我发誓,从今以后不会让你受一点点的伤,浅流,我们可以试着相互喜欢对方的。”嘲讽的一笑我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和你在一起吗?因为和你在一起我总是要竭尽全力的去遏制割开你喉咙的想法。”

殷煞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为什么?”

“因为我是碎辰哥哥的女人啊。碎辰的名字有没有让你想起来另外一个名字?”

脸色由吃惊变成了惊愕,后退了一步殷煞瞪大了眼睛,眸子深邃起来:“你是碎星的……”点头微笑我咬牙:“所以,我怎么会和害死碎星的刽子手在一起呢?殷煞,不要太天真了。”残忍的笑,我拉开门出来把殷煞满是受伤的脸这挡在门外。

冲门外的莲潇洒的一笑我牵过碎辰:“一切都结束了,莲,再见了。”点头我告别,莲拉开门进了急救室。牵着碎辰的手看着被阳光充盈的半个走廊我冲他微笑:“我们回家吧,吓到你了吧,游乐场我们下次去吧。”

走出医院外面的天气还是如此的晴好。拉着碎辰坐在树荫的椅子下我看着碎辰墨黑的眸子,拍了他一下头问:“怎么了,有什么话要说?”

“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你的声音太大了。”

“那个,你说的是,就是,其实,我说的,为了让他死心,是骗人的。”坚定了自己的态度我握着碎辰的肩膀肯定,“对,我刚才说的都是骗人的。”

“包括不喜欢殷煞吗?”

苦笑我垂头:“碎辰,你真是一个小恶魔。”头上传来厚重的感觉,闭眼听到碎辰
说:“其实,哥哥的死我在圣诞节的那天都知道了,你身上血的味道怎么洗都不会干净。哥哥曾经说过,无论去哪里都不会抛弃我,但是,那一晚他却把我托付给了你,我就知道哥哥一定是回不去了。我假装不知道是怕你伤心。”抬头,看着碎辰认真的脸庞我微笑,滚烫的泪滑过嘴角。把它紧紧的搂在怀里我叹息:“碎辰,你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

终曲

和殷煞以最不喜欢的方式分别之后我的日子才彻底的恢复了平静,碎辰又变成了小恶魔,八珍饱受折磨。偶尔,在大街上会看到殷煞,旁边有妖媚的女子陪同,远远的我也可以看清他的笑容,一定又是明媚的灿烂。

我不知道最后他会选择怎样的女子相伴一生,但肯定不是现在围绕在他身边抚媚的女子,她们只是他的过客,不是他的永远。我不知道在他的心里他是否恨我,我却知道,他的生命里在没有了我的足迹。我也知道在将来的将来肯定有一个厉害的女子让他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因为碎星告诉我,如果守护不住的话还不如痛快的放弃,让一个可以守护的给她幸福。这样,即使是站在一旁旁观也可以闻到幸福的芬芳。

⑺ 鬼眼神师,作者:夜孤魂 求下载全本

鬼眼神师

作者:夜孤魂

简介:人走人道,鬼走鬼道。
不管是人是鬼,你走错了道,我李向阳便会来收了你。
一次同学聚会之后,李向阳的生意就红火了起来。
各种鬼魅魍魉,全部到哥的碗里来吧!

⑻ “影儿鬼,阴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孤头坟,盏冥灯,过夜路,生死两界,鬼回头……”是哪里的全文是什么

出自青丘的<<鬼话连篇>>。是卖包子的李老头家乡的招魂歌。

原文:

影鬼

“影儿鬼,阴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孤头坟,盏冥灯,过夜路,生死两界,鬼回头……”
已经是入春了,可是三月的天气依然是寒得刺骨。窗外的树杈上已经有了指甲尖大小的嫩芽,却被冰冷的空气冻得瑟瑟发抖。老人说“倒春寒,寒过三九天。”外加阴冷的细雨,完全没有出春的喜悦,反而到处透着刺骨的阴寒与萧瑟。
我是一个不喜欢早起的人,但是今天有节美术课给安排在了早上第一节,所以只能老大不情愿地忍受着刺骨的寒气从被窝里爬出来。
学校的门口周围有很多卖早点的店,卖包子的李老头就是其中一个生意不错的铺子,可以说我每天的早饭都是那里解决的。
我像往常一样,买几个包子,一边吃一边赶。没办法,起来的实在太晚了。如果不是白翌提醒我今天是教导处视察的话,估计我还能再赖一时半刻。
叹了一口气,咬着包子,我赶紧地往学校赶。就在这个时候卖包子的李老头那双枯杆子似的手紧紧地拉住我,还往我袋子里塞了两个大大的肉包子。
我一看也莫名了起来“李大爷,你这是干吗呀?”
李老头一脸古怪的左右看看,确定没别人,开口和我说“安老师,侬(你)可以帮我求白老师帮忙么,我孙女一直说白老师厉害的来。但是我和他不熟悉,到是侬一直来照顾我生意,侬能帮我喊下他啊?”
老头说一口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我琢磨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他是要我帮他求白翌帮忙,这才白塞了俩大肉馒头给我。
的确老头的孙女也是这个学校初2的学生,知道有白翌这个人也不奇怪。我只是纳闷这个老头要找白翌干什么,让他帮他孙女补习?于是我问道“大爷你是想让白老师帮您家孙女开小灶?”
老头神经质地摆了摆手,把脑袋凑得更加近了。压低了声音对我说“我,我孙女估计是被鬼给缠上了!”
我顿时一楞,本来我并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之说,但是自从上次回魂夜那回事以后我的马克思唯物主义思想就那么土甭瓦解了。我也象老头一样压低了声音问道“鬼?”
老头点了点头,把我拽进了包子铺的里屋。屋子很乱,到处放着蒸笼,在角落里还堆放着几大袋子面粉。老头搬了个凳子让我坐,然后开始回忆起前不久的事情来。
“我的孙女是个不喜欢和别人说话的孩子,没见她和哪个同学合的来的。最多的时候只有找两个孩子一起跳跳橡皮筋,她就喜欢跳橡皮筋。可最近她不找人跳了,而且比往常更不爱理人了,差不多除了上学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是发呆。我一开始以为和小朋友闹别扭了。就在前几天,我看到了吓掉我半条老命的事!”
老头咽了下口水,吸了口气说下去“那天晚上我准备着明天早上要卖的包子,包子是晚上包好清早蒸的。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我孙女一个人在街角上蹦下跳。心想这丫头干什么呢。我走近喊了两声,丫头没回头。好象根本没听见我喊她一样,还是一个劲的上下蹦跳,我就奇怪了,又大声地喊了两声,这丫头看也不看我。突然我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了,这个转弯角只有我和我孙女,但是……但是……旁边墙壁上居然有三个人的影子。
李老头伸出了枯木头似的手指,颤抖的做了一个三的手势。
继续说“我吓的抱住孙女就跑,可影子突然也回过头,拉着我孙女的影子不放。然后我就感觉我孙女被人拽住了,而且力气大的出奇。我心想,完了!完了!撞上脏东西了。我这老头活够了,可是我孙女还小啊,怎么能给这……这鬼东西拽走?我一横心。用足了力气咬牙往回跑。没想到抓着我孙女的力道居然没了。我把孙女抱回房间,在她床边守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起来,她和没事人一样。我以为我老糊涂了,但是,但是!在我孙女的手臂上既然有一个孩子大小的手印子。我才确定昨晚的事情不是做梦!”
我插嘴问到“那么您孙女后来还有遇上么?”
老爷子有些激动,握着拳头对我说“有啊!只要一到半夜,我孙女就要往那个角落走。我拦也拦不住,把她锁房里,她居然拿头撞门。而且那些东西就在我家门口晃着,半夜听见敲门的声音,去开门没人。但是却明显有一个影子。我孙女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到那里跳。”说完就双手遮着脸,痛苦的呜咽起来。
我看那一七老八十的老头在这里对着我这个小青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实在是有点看不过去。于是起身站了起来,拍了拍老头的手,告诉他我会把事情转告白翌的,而且会说动他来帮忙。
老头千恩万谢另外又硬塞给我五,六个不同陷儿的大包子。我走出他的店铺,看了看他所说的那个角落,其实不过是十字路口的转角。
这里是老城区,似乎很多年没有翻修了,马路很小,几乎不能开进来大型的机动车。这个城市里这样被遗忘的死角很多,由于长期没有市容管理,很多垃圾被杂乱地堆积在那里,说实话除了有点脏还真的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早上被那老头耽搁了好长段时间,不迟到是不可能的。结果被教导处的潘秃顶(他姓潘,脑袋如同个油光油光的荷包蛋一样)逮着了,教训我倒象是在教训儿子。还尽挑些沉芝麻烂谷子的失误来说事,屁大点事,经他无限放大后硬是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新的层面。于是在办公室里活生生上演了一场我安踪的个人批斗会!
挨过了一个上午,中午午休我闷闷不乐的坐在办公室,整理着下午上课需要的材料,准备倒腾完了就去吃饭。嘴里则不停地嘀咕着怎么让那潘秃顶从一个秃顶完全蜕变为一个光头。
白翌的办公桌恰巧就在我正对面, 等到办公室的人都走干净了,他终于噗的一声,随后止不住地哈哈大笑。我更加脸黑了,心想你小子还算是哥们么,你这是什么落井下石的态度啊!
我忍不住的把书一摔,冷着个脸就说“笑笑笑,你小子以后有小辫子被抓住,老子我也看你怎么被潘秃顶当孙子骂!”
他看我真的动气了,于是也不笑了,只是嘴巴还微微的斜翘着,很明显,他依然在内心笑话我。
“你买个包子也需要那么半天,我已经好心告诉你,叫你早点到,今天是潘秃子来纠察。你居然还迟到了45分钟,整整一节课啊~兄弟!很好,很强大。”
我经他提到包子才想起来李老头的怪事情,于是往前倾了倾身子,凑进了些后才眯起眼睛说“帮个忙不?这个你肯定感兴趣。”
白翌不自在似的往后缩了缩,随后微挑了眉毛,问什么事。我就把早上老头告诉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只见他低头想了想,嘴里还不知嘀咕了些什么,然后抬头看着我,非常严肃的说“午饭你请,晚上一起去李家。”
“又是我!我没钱”我的工资本来就少的可怜。不是靠父母的接济,估计我只有去睡马路了。
傍晚的学校门口热闹非常,学生放学,车辆也明显变多了,门口的小贩卖着各式各样的小吃和小玩意,喧闹的声音大得和早上差不多。
我和白翌来到了李老头的摊位。那里的生意明显没有早上好,显的有些冷清,李老头一个人看着炉子,时不时地往房间里看两眼。
我先走到李老头面前,笑着对他说我把白翌叫来了。有什么事让他帮忙吧,其实心里依然记恨着中午那两份青椒肉丝的钱……
李老头看见我们来,立刻站了起来,摊子都不顾了就拉着我们进了房间。我感觉到老人的无助和焦急,谁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呢。我们坐了下来,老头给我们泡了茶水。一切都招待好了,他也坐在了我们对面,看着房间的一扇门,眼神有些黯淡和恐惧。
“白老师,你能来看看实在太好了,我听说你很懂这些,而且你有学问,象我们这样没念过书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头显然很拘束,说话也不着边际了,我心里好笑有学问的还会来帮你看这个,直接打电话给个心理咨询师就到位了。
我看了看白翌,他没接话,只是吹了吹茶叶,抿了口茶,然后继续等着老头的话。我觉得如果再那么下去,到晚上事情也无法交代清楚,于是就先开口说“老白……你看,这事可能只有你帮的了忙,老人家可能眼花,但是那孩子不是一次两次出现这样的状况了,如果真要是眼花,也没那么多次啊,那就是白内障了……”感觉自己也越说越不靠谱,我于是干脆住嘴干笑了两声,拿起茶杯专心喝茶。
白翌显然不喜欢我先插嘴,偏过头对我皱了下眉。然后才转而看向老头说道“你孙女的事情我大多数都听安踪说起过了。但是有些细节部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也说不准,如果不介意我们想晚上再来看看。不会打扰太久,我只是有些东西想确定下。”
老头当然不会介意,一个劲的道谢不算,还要留我们吃晚饭。也不等我们推辞,就撩了袖子去做饭。
我们虽然也不好意思,但是两个光棍青年,除了天天去饭厅解决民生大计,这吃饭问题还真是没处打发。至于厨房那是决计不去的,所以能有晚饭蹭也算是占了个便宜……
晚饭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他孙女,女孩显然对两位老师来家里吃饭感到有些惊讶和不知所措。蚊子般的打了声招呼,就头也不抬的吃饭。气氛明显很僵……
我咳嗽了声,想问问老李孙女最近的学习情况,怎么也是一个老师该关心的问题吧。
“李嫒同学,你最近学习上有什么问题么?”我问了这句就后悔了,我又不懂主课科目……
“很好,谢谢老师关心。”李嫒依然没抬头,继续吃饭。
“李同学,你最近走夜路的时候有什么感觉么?”白翌问道。
女生突然抬起头看向白翌,很快却又低了下去,轻声说“没,没感觉到什么。”
“难道没有人叫你的名字?”白翌依然在问
女生手有些抖,她放下筷子,不吃饭,也不抬头看我们。墙上的老式挂钟噶嗒的响着,饭菜的热气慢慢上扬,女孩的脸一瞬间感觉有些模糊。
白翌皱眉,看着对面的孩子,略微放缓了声音“你确定你没有听到有人喊你名字?”
“我没有,我只是……听到有人念儿歌。一个很奇怪的儿歌。不知道是什么,他一直在念。然后就没声音了……”女孩愣了愣后断断续续的说
“能告诉我们什么样的儿歌么?”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白翌继续追问道。
孩子抬起头,白皙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说“不能,因为这个是秘密。”
我说“你和谁的秘密?”
女孩有点焦虑,摇头说摇头说:“不能告诉你们,‘他’会不高兴的。”
我有点无语,这样的问话实在太无意义了,什么也没问出来。儿歌,太奇怪了。什么样的儿歌能让一个女孩天天和影子玩。我再看了看老头,他有些激动,可能无法忍受孙女这样的诡异行为,一直在压制自己的恐惧。突然他开口念到“影儿鬼,阴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孤头坟,盏冥灯,过夜路,生死两界,鬼回头……”
女孩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祖父,用那种几乎是愤怒和震惊的眼神,怨毒地看着那老头。
老头脸色苍白,他说“那孩子念的就是这个,我记得……”
女孩很生气,她站了起来,朝门外走了过去。李老头抱住李嫒,几乎连拖带拽地往里拉。
白翌看了看门外,清冷的路灯照在水泥的路上,凹凸不平,然后回头和正觉得奇怪的我说“走,出去看看。”
天已经完全黑了,明显天气不怎么样,连个月亮也没有。那么冷的天气,屋外根本没有行人。除了路灯照的到的地方,其他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铁锈斑斑的铁门被风吹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偶尔有一只野猫从汽车底座串出来,但马上进入了另一个黑暗的空间。
我裹紧了衣服,不让冷风吹进衣服里。白翌走我身边,然后和我说“我现在喊一个名字,你帮我一起喊,如果看到什么也别惊慌,有我在,不会出事。但是记住不能停止。走一步喊一遍,明白么?”
我点点头。并肩地走在他旁边,于是我们就从老李铺子的门口往那个不远处的十字拐弯角一步一步的走去。
“李嫒”白翌跨出了第一步。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紧跟着踏出一步也喊到“李嫒”
于是白翌接着我的声音喊出了第二遍,跨出了第二步……
寂静的马路上只有我和白翌两个人喊着李嫒的名字。就在即将快要走到了转角处的时候,我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对!我的影子,变成了两个影子!一个明显是孩子的样子。比我自己的影子矮小很多。但是他跟着我的步伐在走,完全按照我步伐的快慢。好象那个影子就是我的一样。我又看了白翌的,他的影子虽然没有变成两个,却颤动的很厉害。那个怪影子就想牵引我和白翌的影子一样。夹在我们当中,我用眼角斜望了旁边,在我和白翌之间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它就在我们中间。
我冷汗就那么下来了,手握得更加的紧,几乎感官也要麻木了。又是一声李嫒,这个名字完全象是一个咒语一样诡异。我也紧跟着喊着“李嫒”声音明显在颤抖,已经不是我原来的音调了,沙哑而空洞。
我发现白翌的声音也发生了改变,那是一个尖锐得犹如野猫在叫般的声音,几乎听不出他在喊的是李嫒两个字了。我没有忘记必须要跟紧而不能中断,也喊了声,那个声音感觉不是我嘴里出来的,而是我身傍边发出的声音,刺耳得象塑料摩擦的声音。
第13次……我们马上就要到了转弯角。我们的声音已成了三个人的喊声。对,我和白翌的声音,然后就是由我们当中发出的声音。三种声音三个影子,一个空间中只有2个是人。
终于走到了转角,我几乎站不住了,实在无法想象我背负的是个什么东西,我可以感觉它就在我身边。
我舔了舔嘴唇,斜眼看了看白翌,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没有继续喊名字,还好他没继续喊,我也实在撑不下去了,那感觉就象在叫魂!
我盯着墙壁上影子,它因为路灯的照射,变得很清晰,而且明显比在路上的时候大。这个影子不停地在跳动着,有着规律,然后耳边突然响起了儿歌“影儿鬼,阴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孤头坟,盏冥灯,过夜路,生死两界,鬼回头……”
那个被我们带来的影子就一直在跳跃,儿歌也在不停地重复。鬼真的会回头么,我不敢往后看,又不想看着那诡异万分的影子。我突然想跑,离开这个地方,太疯狂了。这个简直是噩梦。但是抓着我的手明显力道加重了。我知道我不能跑,或者说我根本跑不掉,我的影子和那鬼影是连在一起的……也就是说那玩意是随时随地会跟着我走的。我现在跑了估计命也就没了。
站了很久,可以听见几辆汽车经过时的声音。但是依然连半个路人也没,只有我和白翌两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转弯处,冷风把我吹地瑟瑟发抖。儿歌终于停了下来,影子也不跳了。它静止不动地和我们的影子相连,突然那个影子伸出了手,我感觉有人在摸我。我已经无法忍受了,牙齿都打颤了。
“你可以离开了。”白翌说道“至于你要的条件我会帮你达成,希望你遵守约定。”
突然影子慢慢的扭曲了起来,象是一滩难看的黑色雾水,渐渐的溶入了地下,消失在了这个转角。清冷的灯依旧照着街道,路上依然没有行人。握住我手的力气终于也放松了下来,我感觉白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虚弱的点了点头,表示我没事
“没事了么?它还会再来么?”我放松了精神才感觉我的腿都快站麻了。我蹲了下去,其实我想坐下来,但这样太狼狈了。白翌点了支烟看了看我,摸了摸我脑袋。
“不,还不能算完,因为我们还没履行我们和他的诺言。”
“什么诺言?”
“前面我使用的是请鬼术,也是一种降灵法,改动了下,于是依附在李嫒身上的那个就依附在我们身上。这种术法可以让鬼答应你做一件事,很明显。我要求了他不要再缠着活人。成佛不成佛是他乐意,我管不着。”
“那么你又是什么时候答应他的要求的?我没答应啊。”我感觉越来越莫名奇妙了。
白翌摇了摇头,拽了我起来就往李老头家走“别站在路口说,像两傻子,先回老李家。”
老李的孙女已经不闹腾了,老头刚才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才拉住李嫒,现在正扯着他孙女的手,不停地喘着粗气。
看我们走了进来,表示他孙女没事了,他才小心翼翼的放开孙女的手,女孩象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很颓废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老李,你没有告诉过我们你以前杀过人。”等李嫒关上房间门,白翌开口问道,老头一听瞪大了眼睛,整个身体象是被砍了尾巴的老猴子,猛的一抽
我不敢相信,一个卖包子的老头怎么可能杀人?我突然谨慎地看着老头,就怕他真的掏出什么刀子来把我们给灭口了。
老头眼神黯淡了下来,毫无生气的瘫坐在凳子上,嘶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杀过,杀的是我亲生闺女。我亲生的女儿!”
我感觉一阵头皮发麻,虽然我不是十分了解这个老头,但是我知道他卖的包子很好吃,很实在,做人也很老实。对孙女更加是疼爱有加。杀亲生女儿,怎么可能。
“现在你明白那个影子是什么了吧”白翌依然盯着老头,在他脸上捕捉任何一丝表情。
老头痛苦地抱着头,身体从凳子上瘫软了下去,他趴在地上,几乎是低吼的叫到“知道啊,怎么不知道,当小嫒念那儿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是我家乡的招魂歌,我当儿歌教过我那苦命的闺女。是我对不起她,但是她一生下来就是白痴,我怎么可能养活的了她,她最后也是要痛苦的活下去,还不如……还不如……”
我冷冷的说到“就因为这样你杀了她,她身上留着你的血啊!”
老头老泪纵横的抬头看着我,嘶吼道“那个时候吃饭都吃不饱,我要为这个家考虑啊!”
“你的女儿也叫李嫒吧”白翌淡然的问。
“是的,我想让我孙女叫这个名字,代替女儿活着,也算是我对她的愧疚。”
“你就是在转弯角那里杀掉他的吧,居然连坟也没有一个。”
“我……我……我不能让老伴知道……”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这个老头杀掉自己的白痴女儿,然后把她埋在了十字路口的,回头当作没事人一样的回去过他的日子,就说女儿走丢了。可怜的孩子就那么被亲生的父亲埋在家门口不远的地底,就因为她是天生的弱智。
“她要我做的约定就是带她去亲生父亲的身边,我带她来了。”白翌面无表情的看着李老头,李老头突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影子旁边靠近了一团黑色的影子,渐渐的变成了人的样子,他想逃跑,但是发现影子死死的地住了他,他就象是被活活撕扯似的。李老头恐惧的看着影子拉扯自己,他痛苦地嘶嚎着。他的影子开始不停的翻滚,两个影子缠在了一起,就象滴在水里的墨汁,扭曲着融合。
我想去帮忙,白翌拉住了我,对我摇了摇头,他说“人的罪孽是用等价的痛苦来偿还,他不想让智障的女儿拖累,那么现在他就必须要背负起自己女儿的灵魂,连她的一起活着。而我们只能看着,因为,这个就是我们与鬼之间的契约。
白翌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屋子,我回头看见那个鬼影子手舞足蹈地拉扯着老头,就好象刚出生的动物拉着自己的父母,老头疯狂地把灯泡拔了下来,扔出了门,他不要看见自己的影子,他躲到桌子底下,抱住头,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好象要甩开什么东西。老头明显已经疯了,从里屋里穿出了李嫒低呢的声音“影儿鬼,阴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孤头坟,盏冥灯,过夜路,生死两界,鬼回头……”
我知道老头要为自己的自私付出代价,而李嫒却是无辜的……可有时候债是要最重要的人一起来还的。
后来老头的包子铺再也不开了,李嫒被她的父母接到了另外的一个城市,据说老头住进了养老院。也有人说老头开春后不久就死了,总之现在除了他的包子有时候还被人提起过。此外就没人提起过他了。
那天,我匆匆的走过了那转角,依稀看见有两个人影子,一个影子蹲在角落,身边那个瘦小的影子欢快的跳着.耳边回荡起了那招魂的影儿歌……
别因为任何的理由去抛弃自己的亲人,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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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沉。

⑽ 爵迹风津道7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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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迹·风津道
【第七回】绒花冠冕
文/郭敬明

【西之亚斯蓝·格兰尔特·心脏】
特雷娅手上端着一个精致的银盏,银盏里的鸡汤色泽看起来仿佛奶白色的丝绸,一看就是精心煲好的。蒸腾起来的丝丝雾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她纤细的手指捏着陶瓷汤匙,小心翼翼地喂到霓虹面前。霓虹勉强地张开了口,他配合着,尽力抬了抬脖子,特雷娅轻轻地手腕一送,鸡汤滑进霓虹的喉咙。霓虹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目光里依然是那种灼人的狂热。
已经过去三天了。霓虹受伤的状况,依然没有明显地好转。他身体恢复地速度,慢得惊人。特雷娅已经尝试过输送魂力给他,或者将大量的黄金魂雾注入到这个房间里面,提升浓度,以便霓虹恢复伤势,然而,所有的尝试都没有任何明显的效果。
“还是没什么起色么?”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从特蕾娅身后传来,仿佛生锈的弓弦拉动的声音般充满了磁性。
特蕾娅没有转过头,她从幽冥还没有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感应到了他的魂力。她继续一勺一勺缓慢地把鸡汤送进霓虹的嘴里。
“他怎么样了?能动了么?”幽冥走近一点,他紧锁着的浓密双眉下,那双碧绿的眼睛里闪动着飘忽不定的光点。
“勉强能动了。但是还不能正常地行动。”特蕾娅回答道,声音里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疼。当前几天她被召唤回心脏时,看到躺在石台上血迹斑斑的霓虹,那一瞬间她感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连呼吸都显得困难。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冷酷无情的,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无法伤害她。然而,当她看见连眼珠子都一动不动的霓虹时,她发现自己的心远没有她认为的那么坚若磐石。那个时候,她以为他死了。然而当她感应到他依然残存的顽强魂力在涌动时,她终于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为什么恢复速度这么慢?按道理,这种程度的伤,以霓虹的体能来说,早就恢复了。是中毒了?”幽冥低声问道。
“不是。情况比你想得要复杂。”特雷娅放下碗,轻轻抚摸了一下霓虹硬朗的脸庞,站起来转过身轻轻地把幽冥拉到一边,低声说:“对方攻击的手法里,并没有下毒,他的身体里也没有任何的毒素,但是,对方用了一种极其……极其讲究的进攻方式,这种进攻方式对于我们以黄金魂雾产生的魂力为根本依赖的魂术师来说,是一种致命的伤害。”
“到底是什么招数?你以前见过么?”幽冥的面容仿佛笼着一层寒气,双眼在幽暗的光线下漆黑一片。
“你还记得我们回来的时候,刚刚见到霓虹,他身上伤口的样子么?当时的他躺在石台上,身下一片血泊。当我们把他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之后,我们才发现他浑身上下布满了无数细密而复杂的小伤口。当时我仔细检查过,那些伤口彼此之间有非常大的区别,有的细长而薄,像是刀锋割出来的,有的钝重而深,仿佛被铁刺扎穿了皮肉,有些纵向切割,有些横向拉开,有些以密集点阵存在,仿佛数百根银针扎过之后的痕迹。这些伤口看起来杂乱无章,完全看不出规律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兵器或者手法所伤。我所见过的人里面,没有人会造成如此复杂的创伤。”
“我也想不出来,怎么造成这样的创伤都还在其次,问题是为什么要这样?这些伤口虽然又多又密集,但没有一个是致命的。对方花这么多工夫和心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你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特蕾娅的目光闪动起来,她的瞳孔微微地颤动着,看起来竟然像是感到一丝恐惧。“对方精准地将霓虹身上所有至关重要部位的经脉、肌腱、血管、关节等等,全部挑断了,连同他身体里的大部分软骨,都有粉碎性的创伤。在对方的攻击之下,霓虹完全丧失了所有的行动力,对方没有留下任何的余地,伤害的覆盖面之大,让霓虹连最细微的动作都无法完成。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一动不动的原因。”
“那为什么不干脆将霓虹杀了?从这个状况来看,对方要杀霓虹,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幽冥摇着头,充满戾气的五官紧锁在一起。“这就是对方心智缜密之处。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对方显然是只身一人潜入心脏的,他必然知道,霓虹作为一个使徒,如果他死亡,那么势必他的王爵会感应得到,这样他就是暴露了自己的存在。就算对方身手了得,但毕竟在心脏这种深不可测的地方,他绝对不敢公然宣战。所以,他只是给予了霓虹以无法行动的伤害,这样霓虹既无法继续追击,也无法通知警戒。”
“但是对方猜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对方并不知道霓虹和你都是侵蚀者,你并没有赐印给霓虹,你们的灵魂回路截然不同,之间,是没有‘灵犀’的。就算霓虹死亡,你也不会有任何感应。”幽冥抬起头看向特蕾娅。
“是的,我想,如果对方知道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掉霓虹。从他下手的方式来说,他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特雷娅咬了咬牙,说完这句后,突然停顿了下来,转回头面向幽冥。她漆黑的瞳仁盯着幽冥碧绿的眼珠一动不动,目光仿佛一根笔直的弓弦,“既然说到了王爵和使徒之间的‘灵犀’,我有一件事情,就不得不问你了。之前你被深渊回廊里那个神秘的小男孩所伤之后,你告诉我,你召唤了神音来救你,是她帮助你一路走到深渊回廊深处的黄金湖泊里去重生你的手臂的。但你和神音都是侵蚀者,你也没有赐印给她,作为两个拥有截然不同的灵魂回路的人来说,你,是如何能够‘召唤’她的呢?”
石室内晃动的烛光暗影,仿佛一片朔风吹动下的芦苇,斑驳跳动的光影中,幽冥那张冷峻阴森的脸上,渐渐弥漫起浓郁的杀戮气息。他薄薄的嘴唇紧闭着,一动不动,看起来,他并不打算回答特雷娅的质问。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意味深长地朝特雷娅看回去。
“幽冥,我不得不提醒你,”特雷娅幽幽地叹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她意识到自己对幽冥的态度有一点小题大做了,“如果你背着白银祭司私自对神音进行了赐印的话,你可知道你是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么?虽然理论上来说,神音体内没有‘永生回路’打底,是无法同时在体内维持两套灵魂回路并存的局面的,但是,如果你真的有办法做到这一点,而且也真的这么做了的话,你最好告诉我,否则……”特雷娅柔声的话语突然生硬地停在空气里,她难以相信就在刚刚那个瞬间,自己捕捉到的幽冥体内的魂力波动,这种波动分明是……她飞快地抬起眼睛,视线中,幽冥那张杀气腾腾的面容,清晰地聚焦在自己的瞳孔里,“幽冥,你?!”特雷娅还没说完,空气里突然一阵锐利的金属蜂鸣,整间石室里碧光大放,幽暗的烛火被剧烈的幽灵绿光猛得盖过,巨大的盾牌凌空显影。死灵镜面瞬间出现在幽冥面前,将他和特雷娅阻断开来,光滑的镜面上,特雷娅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影子。
空气里砰然炸开的气浪里,无数的白色丝绸仿佛海底怪物般汹涌翻滚,将特雷娅层层叠叠地包裹起来,两面亚斯蓝领域上最顶级的神级盾牌彼此对峙轰鸣,如同两头狭路相逢的巨兽般红眼相视,密闭的石室里气浪翻涌冲撞,激荡起一阵又一阵锐不可当的啸叫,石台上的霓虹发出痛不欲生的呻吟,他的耳孔里汩汩地流出鲜红的血浆来。

【西之亚斯蓝·古磨镇驿站】
麒零听见敲门声后,从床沿边上站起身来,他已经在地上蹲了好久,以至于双脚有点发麻。他拉开门,看见房间外面的莲泉和阿克琉克。他压低嗓子,轻声问道:“怎么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去看房间里的银尘,小心翼翼地,生怕高声说话惊扰到已经躺下安睡的他。
“我们来看看这个人。”阿克琉克伸出手,带着褐色麂皮手套的手指朝躺在床上的银尘指了指。
“你放尊重点,他有名字的,他是我的王爵银尘。”麒零拧着眉毛站在房间门口,也没有侧身,显然不太想让两人进去。
“麒零,你先让我们进去。你也不要这么激动,我觉得阿克琉克有些事情说得对,我们都知道银尘前往囚禁之地去营救吉尔伽美什去了,之前我们从白银使者那里得到的消息是银尘已经死了。这个消息是经过确认的,而且你自己身体里面的魂路也已经复制完成了一倍,理论上来说,你现在已经是王爵了……而棺材里的这个人,来路不明,有可能他只是正好和银尘长得一模一样而已。所以,阿克琉克需要检查一下,对他进行确认。”鬼山莲泉看着麒零,眼神有一种姐姐的温柔。但是她并没有告诉麒零她心里的疑惑,因为,她始终忘记不了在尤图尔遗迹的血池边上,那个最后出现的,将自己捕获的带兜帽的人影。他的面容和银尘也是一模一样,只是他的双眼……想到这里,莲泉再一次回过头看向床上的银尘。
麒零的面容稍微缓和了些,但看得出他依然不是很情愿,“检查?他又没生病,检查什么?”虽然这样说,但是他还是朝后面退了两步,让出了门口的位置。
莲泉和阿克琉克彼此交换了个眼神,迅速走进房间去了。
麒零走到床边上,轻声将银尘唤醒。莲泉站在床边,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这个刚刚从棺材里出来的“银尘。”他的面容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精致的眉眼以一种又英气又柔和的微妙姿态组合在一起,让他的目光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动容,他的眸子……莲泉松了口气,他的眸子依然那么澄澈,仿佛是被阳光照耀下波光闪动的地底井泉,透出一种接近黑色的幽蓝,将他的眼神带出一种无邪的纯粹,如同寒风带来的第一场新雪,散发着清冷的寂然芬芳。
阿克琉克轻轻地摘下双手的手套,放进他腰间悬挂的囊袋里。他转过头,双手十指朝上悬空放在自己胸前,看起来确实像是一个职业医生的样子,他狡黠地冲麒零眨了眨左眼,“放心啦,我是专业的医生,我不会乱来的。”
桌子上的铜灯里,灯油依然很足,但火苗发出的光亮有限,整间屋子显得有些昏暗,麒零看着正在检查银尘的阿克琉克,忍不住将几扇窗户都推开来,让窗外皎洁的月光照进屋内。
室内本来暖黄色的光线,被突如其来的月亮清辉渗透,呈现出一种凄凉的美来。麒零和莲泉站在窗户边上,两人望着远处的雪山,彼此都没有说话。月光下的峰顶仿佛流动着圣洁的银光。而黑色的巨大山脉仿佛沉睡着的温柔巨兽,那耀眼的雪线就是它们颈部上的那一圈王者的鬃毛。
“我和银尘在前往营救吉尔伽美什的路途中,是躲在我的魂兽海银嘴里潜进深海的。在海银嘴里时,周围一片黑暗,银尘有一件魂器,我忘记名字了,仿佛一枚小月亮一样,会发出柔和的光芒。”莲泉撩起被风吹乱的几缕头发,别到耳后,她低声地诉说着,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轻柔,目光里闪动着回忆的色泽。身边的麒零没有搭话,莲泉抬头,却发现面前这个大男孩的双眼已经通红,他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但面容上还是维持着平静。莲泉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提起过去的事情了。
“好了。”阿克琉克转过头来,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在光线下晶莹发亮。他重重地吸了口气,然后如释重负地耸了耸肩膀。他没有说话,只是缓慢地将手套重新戴起来。但他的表情,却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样子,反而,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复杂的深邃。
“检查出什么了么?”莲泉忍不住问道。
“太奇怪了,”阿克琉克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的表情看起来仿佛在思考着某种匪夷所思的谜题,“真的太奇怪了。”
“你究竟检查出了什么东西,让你觉得太奇怪了?”麒零抱着手,有点忍不住了。他不耐烦地在房间里来回小范围地踱步,看起来极其焦虑。
“就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所以才太奇怪了。”阿克琉克抬起头,目光稳稳地看着两人,“这才是最奇怪的。”
“你能不能说点我们能听懂的人话啊?什么叫没检查出来才奇怪啊?”麒零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目光狠狠地瞪着阿克琉克。
“他太新了,他就像你早晨醒来时突然发现窗棂上积累起来的新雪一样新,没有任何污浊,没有任何气味。”阿克琉克将双手抱在胸前,微微往前探着身子,朝麒零说道。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银尘一直以来都这么干净的,你以为他像我们俩么,水里来泥里去的?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我们一样不讲究好么?!哼!”麒零拉开一张凳子,大咧咧地坐下去,脸上的表情极其轻蔑。
“谁们?我们?你可别把我和你拉到一个级别去,你是水里来泥里去,我可是风里来云里去的,我可比你干净多了,我可是身上都带香料的好吗!我的衣服随便用魂术吹一吹就一尘不染了好吗?”阿克琉克也拉开一张凳子坐下来,鼻子里同样哼哼着,一脸不屑。 鬼山莲泉的表情又僵又尴尬,她忍不住咳嗽了几下,清了清嗓子,面前这两个男人,哪有王爵使徒的影子,完全就是两个山上的放牛娃,又幼稚又好笑。她揉了揉额头,焦虑地说:“阿克琉克,你到底发现了什么,让你那么奇怪?”
阿克琉克扯了扯衣领,正色道(说话前依然忍不住瞪了麒零一眼,幼稚得不得了):“我刚刚说银尘太新了,就像是新雪一样,你要知道,这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比喻而已。我是一个医生,我不是诗人。因为一个人,从出生,到成长,身体的各个器官、部位、组织等等,都会以不同的程度分裂生长,新陈代谢,而且每一个部分的老化速度都不一样,比如我们的大脑衰老的程度就比我们的肝脏衰老的速度要慢得多,而我们四肢的肌肉就比我们心脏的肌肉衰老得要快得多,所以我们成年后的身体,每一个部位的器官甚至细胞,其实都是极其不均匀和迥异的……但在银尘身上,却完全没有这种情况,他全身的组成部分和细胞结构,都处于几乎差不多的衰老程度。这完全不合理,这种情况只可能是……只可能是……”阿克琉克重复了几次之后,依然没有说出到底是什么可能性,他使劲儿摇摇头,仿佛在自我否定那种想法。
“到底是什么?”莲泉的神色也变得沉重起来。
“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人体会呈现这种特质,”阿克琉克抬起头,眸子里一片黯然,“那就是:这个人是个刚出生的婴儿。”
“放屁!你这不是瞎说么!婴儿?”麒零噌地一下站起来,差点把凳子带翻掉,他的表情看起来格外激动,英俊的脸上涌起血色,“你见过婴儿长这样么!”麒零说道“这样”两个字的时候,下意识地抬起手指着银尘,但是随即在看到银尘那张寂然的面容时,立刻笨拙地把手收回来,意识到自己冒犯了王爵,赶紧低下头。莲泉一旁看在眼里,心里涌起一些不忍,这个大男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是王爵了啊。
“所以我才觉得不可思议啊。”阿克琉克摊开手,脸上一副“我早就告诉你”的表情。
“会不会是他体内的灵魂回路异于常人,比如就我所知,‘永生回路’就能够让人的身体愈合速度极其快速,并且延缓衰老,近乎‘永生’。”莲泉打断他们,说道,“毕竟魂术改变人的身体物理条件,是很常见的事情。”
“怪就怪在这里,”阿克琉克收拢起脸上戏谑的表情,认真地说道,“我刚刚已经反复检查过两遍他的身体,在他体内,根本没有任何一套灵魂回路的存在,别说一整套,就是任何一根回路的碎片都没有,在他体内也捕捉不到一丝一毫魂力的迹象。他整个人就是一个最干净的胚胎,仿佛与这个魂术世界没有任何关联,也没有被黄金魂雾的浸染而改变任何身体的原始特性。”
“所以他就不是银尘。”莲泉沉默了一会儿,一字一句地说,“你是这个意思么?”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至少我肯定,他不是你们所认为的那个人。”阿克琉克认真地回答道。说完,他突然转过身,走到床沿边蹲下来,伸手抓起银尘的右脚,迅速地将他脚上的袜套脱了下来,他把银尘的裤管往上撩起,整个脚踝暴露在空气里。
“放肆!你想干什么?”麒零猛地朝阿克琉克冲去,他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惹毛了,胸口一股怒气上涌,“放开他!”
阿克琉克根本没有回头看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反手一挥,一股扭曲而又强韧的空气突然撞向麒零的胸口,麒零猝不及防,那股冰冷的气流仿佛蟒蛇般的活物一样,在接触到麒零胸口的瞬间就四下滑开,缠绕着麒零的躯干,然后猛地将他朝后面拖去。麒零整个人失去重心仰面跌倒下去,后背突然被人稳稳地接住了,他扭过头,看见站在自己背后的鬼山莲泉,她轻轻地按住麒零的肩膀,眼神在告诉他不要冲动,先静观其变。
“既然他不是你们认为的那个人,那么,我想要确认一下,他到底是不是‘我们’认为的那个人。”阿克琉克没有回头,他轻轻地用手握起银尘的脚腕,从他的背影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宽阔的后背仿佛一面厚实的墙壁,隔绝了他想要探寻的一切谜底。阿克琉克的声音低沉,继续说道:“在我出发前,我接到的确认目标的几个条件里,除了‘没有属性’、‘没有魂路’、‘没有魂力’、‘看管严密’等等要素之外,还有一个几乎可以用来最终核实目标的标记,那就是,我要寻找的这个人右脚脚腕上,有一个‘零’字的刺青。”

阿克琉克缓慢地转过身来,他的脸上是一片仿佛暴风过境后的虚脱和失落,他干涩的喉咙里发出一句简短的话语,“他没有。”他的身躯慢慢地移开,视线里,银尘光洁的双脚暴露在空气中,他的脚腕上一片平滑完整,没有任何的刺青,甚至没有一丝疤痕。
然而,阿克琉克的表情却渐渐地凝重起来,他的目光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快速地闪动起来,鬼山莲泉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了此刻脸色一片惨白的麒零,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浓烈的白气从他的喘息里呼出。莲泉的眉目也紧拢起来,她不明白麒零的情绪怎么会这么激动。
“你说……你说你要寻找的人,脚腕上……”麒零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脚腕上有一个‘零’字的……刺青?”
“是的。你为什么这么激动?你见过这样的人?”阿克琉克突然警觉起来,而随即,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碎片般的头绪,如同漆黑的夜空中突然划亮的闪电,他陡然情绪激动起来,“你让我看看你的脚踝!”
“不!”麒零本能地后退,他的动作幅度太大,几乎将桌子撞翻。
“我本来就一直在奇怪,你为什么能召唤出‘风津’这把属于我们风源的神剑,而且我一直忽略了你的名字就是‘零’,让我看你的脚踝!”阿克琉克脸上陡然寒光大放。
麒零突然转身朝门口跑去,刚刚伸手去开大门,几股剧烈的气流就仿佛绳索般捆住了自己的四肢,突然眼前一花,整个天地陡然倒转过来。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四周的变故,就只听到鬼山莲泉的厉声呵斥:“阿克琉克你放下他!你敢伤他我对你不客气!”
然而,只是一个片刻的瞬间,所有爆炸翻滚的魂力倏忽间就消失了。汹涌的气流无影无踪,房间里流动着些许的夜风,冰凉的气息让人清醒。
麒零刚刚被悬空倒吊的身体,缓慢地降落回了地面。他脚上的布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锋利的气刃撕碎了,双脚赤裸地暴露在空气里。
小麦色的肌肤在月光下闪动着健康的色泽,他双脚脚腕一片洁净,和银尘一样,没有任何刺青的痕迹。

【西之亚斯蓝·格兰尔特·心脏】
石室内尖锐的啸叫停止了。
但“死灵镜面”所散发出来的惨绿光芒,依然笼罩着整个石室。
空气仿佛凝固一样,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冰冷的四壁如同一个巨大的地底石棺。
幽然的绿光本应将幽冥充满杀戮气息的面容映衬出死神般骇人的阴森,然而,他的面容上,此刻只有平静,这种平静里带着悲悯、失落以及嘲讽——不知道是对他自己,还是对特蕾娅的嘲讽。他邪邪的嘴角依然带着一抹泣血桃花般的微笑,但这只让他的平静更加显得绝望而已。
特蕾娅四周飘动着的白色丝绸裙摆,正在缓慢地收回体内,仿佛海底渐渐平息浪潮后,缓慢坍缩的巨大海藻。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尴尬,也有几丝后悔。但她极力用冷艳的面容掩盖着自己的慌张和失态。
“特蕾娅,你太疑神疑鬼了。你以为我要对你动手么?”幽冥淡淡地笑着,笑容里仿佛含着一味苦药。
“谁看到你突然释放出“死灵镜面”,谁都会紧张吧?”特蕾娅目光低垂着,语气里有一种退让,“你突然释放出‘死灵镜面’,想干什么?”
“你不是问我,是如何召唤神音的么?于是我就回答你啊。”幽冥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做了个手势,悬空的‘死灵镜面’缓慢地转动起来。虽然特蕾娅和幽冥并肩战斗过很多次,但是就算是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死灵镜面’的背面。和正面雕刻着无数繁复的花纹不同,‘死灵镜面’的背后,镶嵌着各种颜色的、密密麻麻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镶嵌的位置都是花纹交错的结点位置,看起来像是一套复杂的回路。
“神音手腕上的那串蓝宝石手链,是用镜面上曾经掉落下来的几颗蓝色宝石制作成的。在当年的一次战斗中,这几颗宝石在剧烈的撞击下脱落开来,我一直找不到方法可以镶嵌回去。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这几颗宝石也能投影,但是投影的对象比较单一,只能复制自己,而且复制出来的影子达不到‘死灵’的程度,无法攻击敌人,只能迷惑敌人。但是有一点非常好,就是这些宝石可以和我的镜面产生共鸣,发出召唤,类似王爵和使徒之间的‘灵犀’。所以,我就送给神音,作为我们之间的维系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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